此时许攸又站出来道:“主公,此时我们和守城士卒都处在崩溃的边缘,现在比拼的就是毅力,谁能坚持到最后,谁就能取得最终的胜利。
我们的损失虽然大可城内的损失也去不小啊!也许下一次的进攻就是破城的时机。”
逢纪闻言顿时大怒,指着许攸怒斥道:“许子远,你又在这里误导主公,作为谋士你难道没有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吗?
我们连续攻城了五天,刘骏泽为何没有一点动静?为何没有派遣一名士兵前来支援邺城?”
逢纪此话一出,袁绍和许攸都是一愣。是啊,这都多长时间了,刘翊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事出反常必有妖啊?
袁绍挥手打断正要说话的许攸,对着逢纪问道:“元图,你对此如何看?”
逢纪略一思考,开口道:“主公,从他近几年的战绩观之,刘骏泽并非不懂军事之人。
然而,邺城乃是前州牧韩馥所迁的冀州治所在,其地位至关重要,但他却任由我们攻城,并不加支援,其中必有深意啊!”
袁绍微微皱眉,追问道:“有何深意?”
逢纪沉凝片刻,缓缓道:“依我之见,原因无非以下三种可能。
其一,刘骏泽对邺城的守军充满信心,坚信我们难以攻克此城,因此对我们的攻城行为毫不理会;
其二,他正忙于更为重要的军事行动,无暇顾及邺城,甚至可能觉得失去邺城也无妨;
其三,他的主力部队被淳于琼牵制住,手中无兵可调,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我们猛攻邺城。”
袁绍闻言不住点头,若有所思地说道:“元图所言极是。那么,如果刘骏泽真的认为我们攻不破邺城,他又会怎样行动呢?难道是先消灭淳于琼的大军,然后再来攻打我们?”
“如果真如元图所言。”袁绍右手托腮,眉头微皱地说道:“如果是第二种情况,那么现在在冀州战场上,还有什么地方比邺城更重要呢?难道有其他的战略目标需要优先考虑吗?
此外,如果刘骏泽的军队被淳于琼所牵制,难道他不会想到,一旦我攻破邺城后,就可以挥军北上,与淳于琼一起对他形成夹击之势吗?
要知道,以刘骏泽的军事才能,他不可能想不到这一点。可是,到目前为止,他都没有采取任何行动,这实在让人感到困惑不解。”
“坏了”,沉思中的逢纪突然一拍大腿大叫一声。“住过去,大事不好啊!”
袁绍被逢纪突然的大喊吓得一个激灵,见他神情紧张,便开口问道:“元图何故如此失礼?”
逢纪见都这个时候了袁绍还穷讲究,当即大急道:“主公,如果刘骏泽派兵袭击易县,并派骑兵骚扰我们的粮道,我们将失去粮草供应。
如果短期内无法攻下邺城,又无粮草供应,到时军心必乱。刘骏泽此时挥军来攻,黄河以北恐无我们的立身之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