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会泛着瘆人的绿芒?
张二有点忐忑,这还是他加入闷棍行第一次感到怵头。
捏了捏手中的棍儿,似乎纤细了点,真要一棍下去,闷不翻对方可就糟了。
嗖!
黑影再次闪了过来,就在张二吃惊的时候,黑影停在了十字巷口,月光下,一条硕大的黄狗,满脸憨态的抖动着沾水的皮毛,目光有点怯懦,瞅了一眼杵棍的张二,下一刻......
汪呜!
发出一声惊慌的狗吠,仓皇逃走。
追!
说时迟那时快,张二提着棍儿迈步如飞,追撵起了大黄。
刚才的疑虑和担心,都在那声仓皇的狗吠声中烟消云散。
大黄的体型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大,只比一般的狼狗高出半个头而已,目光也没有发绿,就是一条肥美的大黄。
关键是大黄胆子小,这给了张二莫大的信心,他相信,凭着手中的棍儿和他学会的闷狗棍法,只要能追上,一棍儿闷不翻,但三五下应该可以做到。
大黄逃,张二追,一人一狗在寂冷的大街上撒丫子。
奇怪的是,每当张二牛气粗喘,累到想放弃的时候,大黄总会停下奔跑,趴地狗喘几下,随后还懒洋洋的抓抓耳朵挠挠下巴。
十足的挑衅!
再追!
......
不知过了多久,张二追到了野外,这会儿月色渐淡,带着羞涩躲在了几丝云纤后面,月光斑驳,照得四野惨白凄冷。
张二气喘吁吁,看着黑山野岭、荒原枯树,不知为何,心底冒起了一股寒意。
从刚才开始,他便彻底失去了大黄的踪影,来回找了几圈,狗没找到,反而把自己绕了个晕头转向。
其实他知道,从大黄开始察觉到他的时候起,他就已经失去了机会。
人撵狗?
撵的上吗?
除非那人是牲口,同样用四肢奔跑。
张二心情惆怅的叹了口气,这些年他发现自己叹气的次数越来越多了......
顺着来时的方向,张二往回走去,忽然脚下一软,似乎踩到了什么,黏黏糊糊,还带着热乎气。
张二好奇的低头看去......
靠!
好大一条翔!
膀子粗膀子长的一条大翔!
尼么,真会找地方拉野屎,人拉的还是狗拉的?
菊花疼不?
张二恶心的抖脚甩腿,人倒霉走夜道都能踩到屎,还是泡热乎乎新鲜出炉的屎条。
要不要这么晦气?
张二抖了个欢,一边叫骂一边抖。
在他身后,消失已久的大黄渐渐露出了身影,犬牙交错、绿芒闪烁,哪还有一丝老实敦厚的憨态,有的只是一张狰狞恐怖的兽脸,以及嘴角边滴落的黏液......
月儿完全隐没在了浓浓的铅云中,天地陷入一片黑暗,四野寂空,没有撕心裂肺的惨叫,只有低低呜咽着的风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