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二,怎么现在才来?”
打量着身披粘粘果,头扎杂草环,肚子鼓得像冬瓜,歪嘴瞪眼的苟小财,猫烨脸色平静,但眸子里却闪烁着笑意。
“别提了,一言难尽!”
往凳子上一坐,苟小财猛打几个水嗝,嘴把不住门,喷出了一阵水雾。
“二爷,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来,吃饭,还有水果......”
不提还好,苟小财脸色忽的一变,飞似的冲进了茅房......
好汉不提当年勇,爷们要说糟心事。
话说,苟小财蹲卧野岭身靠树,脚下杂草没过膝,目视破庙不眨眼,耳边飞虫在唱歌。
一时半刻还能坚持,时间一长,渴、饿、累、乏,什么滋味全都涌了出来。
最可恶的就是这大热天,火红的烈日炙烤大地,整个野岭宛如置身于火炉之中,热气腾腾。
为了消暑,苟小财无所不用其极。
外衣,脱。
衬衣,脱。
裤子,脱。
衩......
这不能脱。
之后头扎草圈,蒲叶做扇,树下遮阴,依旧口干舌燥,燥气蒸腾。
最后,他使出了当年在野外打埋伏的本领,嚼草根、吃野果,舔......
终于熬了过来。
下山后第一件事就是补充水分。
一铜分一碗的凉茶,喝!
两铜分一碗的酸梅汤,喝!
两铜分一碗的橄榄水,喝!
那副狂牛吞水的尊容,都快把茶摊水摊的老板们吓傻了。
......
苟小财望着一桌子的饭菜、水果和糕点,揉着不争气的肚子叹了口气。
或许是草根嚼多了,野果吃多了,再加上各种茶水什么的,肚子里起了反应,从进门开始,不是尿就是拉,清一色水货。
记得上次来这吃饭,情况也差不多......
这事,必须引以为戒啊!
苟小财想吃,但有心无力,和他情况类似的,小蝙蝠和小胡子。
小胡子好说,一天的时间,红薯没卖出去一个,却吃了半箩筐,至于小蝙蝠......
小主,
生意简直不要太好,破碗里的施舍就没断过,光是吃那些贡品什么的,都能把他撑到饱。
一天下来,兜兜里起码装了两个多银角子。
苟小财深深看了一眼二人,同样是人,待遇咋就那么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