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清净了。
不,是更热闹了。
就听院外那人兴冲冲的对着几个婆娘聊了起来,刚开始声儿不大,但越往后,不仅声音大了起来,还带着嬉笑,这些不是重点,重点是越说人越多,越传越神奇。
“听说侯郎中外出就诊,没把人医好,被人放狗咬回来了。”
“我怎么听说是被驴踢了?”
“嗯,就凭他半吊子的医术,被狗咬,被驴踢,都有可能。”
侯德仁一吸三呼,静空凝神,片刻后恢复了平静的心态。
哼,一群八卦男长舌妇而已,你们乱不了老夫的心境。
“你们都说错了,他不是外出问诊,而是偷着去找老相好,瘸腿看见没?就是被老相好的男人揍的,听说当年他就喜欢勾三搭四,他婆娘就是被他活活气死的......”
“噫,原来是个斯文败类,呸,伤风败俗!”
噗~
侯德仁直接憋出内伤,拖着老迈的身躯,跛着进了屋子......
“二爷,事情办的还算满意不?”茶摊后的小巷子,一猥琐男子点头哈腰的问道。
苟小财点了点头,“嗯,是挺损的,就是不够缺德,记得下回再缺德点。”
递了根烟,猥琐男笑着离去,苟小财吹了吹额间俩骚瓦,眼里满是笑意。
屋里,侯德仁气呼呼的坐在椅子上,想喝茶,没开水,想抽烟,一摸身上......
烟呢?
整整一包老刀哪去了?
不仅烟没了,火柴也不见了。
想起来了,之前摔倒在地,也许是掉了。
草,都特么是些什么事!
明明是个出了黑班,即将奔向自由的大好日子,咋这么不顺呢?
越想越气,越气就越想抽烟,问题是没烟。
不对,这里是自家医馆,怎么可能没存货?
记得被抓前,他可是放了一条半老刀在抽屉里。
想到这,侯德仁打开抽屉,正想美美的......
美个屁,抽屉里啥都有,剪刀、布头、小锤子,唯独不见老刀烟。
抄起剪刀,抓起小锤子,侯德仁哇呀呀叫了个凶。
“该死的臭贼,偷老子的烟,老子咒你三代生疮,菊花大脓疮!”
“糟了!”
正气火的侯德仁脸色刷的一变,整个人都不好了起来。
丢烟事小,要是把他唯一的那点棺材本丢了,那不是欲哭无泪,而是生无可恋。
侯德仁向来没有积蓄的习惯,但他婆娘生前会攒钱,尽管不多,但他一直未动,防的就是将来有个马高镫短的时候,可以拿来贴补一下。
瘸着腿跳到床前,侯德仁扑倒在地,刚要把头钻进床下......
咯咯哒!
一声鸡叫,直接把他叫蒙圈了。
啥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