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一觉就好了。”
见识到了鲍太玄的气人功夫,
刘隗自然也不愿意去找晦气,
反过来问周札的不是,
说道,
“右将军,
你是不是该给大家解释解释,
那个蒙面女子到底是谁?
能把何次道打伤的那个神秘人,
又是谁?”
周札一愣,
心想,
怎么?
你们还是老样子?
嘴上喊得要抑制豪强,
结果默认绕过最豪的强,
奔我们这种有财无权的人使劲?
说道,
“大连兄,
这些事情,
怕是还轮不到我来过问吧?
往小了说,
有都尉和建康令,
往大了说,
还有丹杨尹,
和扬州刺史。
哦,
对了,
我差点忘了,
现在丹杨尹,
就是大连兄吧?
这些事情不是大连兄的分内事嘛?
怎么反倒问起我一个看石头的人来?”
见周札也没有接他的话,
刘隗又重新把目光投到鲍太玄身上,
他也想会一会这个,
一句话就让司马睿龙颜大悦,
任命为南海太守的奇人。
刘隗深呼吸一口气,
说道,
“鲍太守,
戴尚书对你有知遇之恩,
你还把他气得昏死过去,
这要是传了出去,
你的名声可就毁了。”
鲍太玄晃了晃羽扇,
说道,
“修道之人,
不怕人不知己,
怕己不自知,
只要我问心无愧,
哪怕是谤言加身,
也不过是一种修行而已。
何况,
此间之人,
都是君子,
其争也君子。
我相信断然没有,
那种散布谣言的小人。
中丞大人说哪?”
鲍太玄这话说得狠啊,
这相当于是威胁在场的人——
我的名声不算什么,
但各位,
可都有把柄在我手上,
说话之前,
最好先掂量掂量。
这话一出,
先慌了的是周札,
别人不知道,
他可了解,
这位鲍太守,
还是五斗米道的天师,
周札急忙解释,
说道,
“大连兄,
你看,
误会了。
我刚才想起来,
是我请太玄兄到得客船,
这不是嘛,
周家连遭不幸,
我两个侄子先后殒命,
我听说太玄兄颇懂风水之道,
就想请他来看看。”
鲍太玄点了点头,
羽扇一摇,
心想,
算你小子懂事,
要不然我把你那几个小金库一举报,
又能发一笔横财。
随即说道,
“怎么样?
中丞大人,
我的干系都理清了吧?
要是没有别的事情,
我可就去集市上买些东西,
准备启程了。”
刘隗悄悄看了一眼王隐,
王隐会意,
站出来说道,
“且慢鲍太守,
在下还有一事请教。”
鲍太玄鼻子一哼,
说道,
“不教,告辞。”
说完,
天空中就降下一只鹤来,
载着鲍太玄就飞走了。
王羲之打着哈欠,
往前走了几步,
搭着凉棚往天边追寻鹤影,
看了许久,
说道,
“刘尹,
既然你这正主来了,
该说的,
不该说的,
我相信你身旁这位红颜知己,
已经都和你说了。
就算没说的,
想来这位王隐,
也都记了下来。
我哪,
也一夜无眠了,
你看,
是不是先把凶手关到监牢,
让这些证人都回去补个觉,
之后,
刘尹要是需要配合,
派一小厮传唤即可。
何必这么兴师动众,
抓九个姑娘,
来了三个营的将士,
不知道的还以为谁要攻取建康哪?”
刘隗犹豫了,
他想拖一下时间,
因为这案子越扯越大,
凭他现在的实力,
还扳不倒在场的任何人,
他必须把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
这样司马睿才会从幕后出来,
亲自下场。
但,
好像这位王公子看穿了他的心思,
一上来就准备开溜,
还要大事化小,
把昨夜的事情都淡化,
好像所有的事情,
都是这九只女子做出来的,
而在场的其他人都是看客而已。
刘隗自然不会蠢到信了这样的鬼话,
立刻就反驳道,
“哎,逸少,
你这就见外了,
小主,
谁不知道,
陛下时常赞誉你,
说别看你年纪小,
但就断案审案这一块,
还让我们这些老臣多向你请教哪。”
王羲之一看刘隗来了软的,
顺着他的意思,
说道,
“刘尹,这话可就不对了。
下官是案中证人,
怎么能参与案子的审理哪?
这……
这不合规矩嘛?”
刘隗登时就耍起了无赖,
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