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相拆台。”
司马绍又停了停,
见王隐依然无动于衷,
无可奈何的皱了皱眉,
继续说道,
“这样吧,
孤就做个和事的。
渡江以来,
江左名臣,
首推大将军和骠骑将军,
二位卿家就一位随侍大将军,
一位常从骠骑将军,
把两位江左名臣的功德事迹都写下来,
供天下人瞻仰,
文人墨客嘛,
不要在嘴上较量,
要赢也赢在纸上,
二位卿家说哪?”
虞茂又抢先一步,
说道,
“臣知道错了,
不该做意气之争,
其实大家都是为朝廷做事,
什么你的我的,
分那么细干什么哪?”
王隐这气不打一处来,
明明是对方抄袭了自己的文章,
还反过来诬陷自己抄袭,
怎么经他这么一说,
好似自己还理亏了哪?
这哪里是在齐太史简,
分明是在晋不要脸。
想不通的王隐迎着困难上,
说道,
“殿下,
臣想不通,
既然史家秉笔直书,
讲一个直字,
那么,
像虞茂这种不正不直之人,
怎么也配修史着书?”
司马绍被臊了一脸,
也总算是知道,
为什么王隐这个有理的,
总也讨不到一个公平,
这……
这未免也太直了些,
愣往人肺管子上扎。
好在旁边还是有懂事的人,
孙璠一看,
恰是自己表现的时候,
赶紧说道,
“王佐郎,
你这就不懂了,
使功不如使过。
殿下心胸宽广,
连我这样的罪人之子,
都能择而用之。
何况一时的意气之争,
王佐郎,
这当官和修史可不一样,
不但要直,
还有直得有水平,
这其中的道理,
我想你在骠骑将军身边,
多待些时日就清楚了。”
孙璠出面平了王隐的追问,
王隐还是不服气,
再想问时,
望着天边的王羲之开了口,
说道,
“殿下这个算计不错,
又给王家安了两个眼线,
王家还说不出什么来,
只能上表谢恩。”
司马绍见王羲之终于说话了,
笑容才浮现出来,
说道,
“阿羲,
你不要多想,
什么眼线不眼线的?
我这是告诉那些心里有鬼的人,
别打算离间君臣,
父皇对王家的信任还是依旧,
内事问骠骑,
外事属大将军。”
戴渊、刘隗听到这针对性很尖的话,
相互看了一眼,
各自心想,
得,这马屁又拍马腿上了,
又被蹬了一记窝心脚。
王羲之也笑了笑,
没说赞同也没有反对,
直接绕开了话题,
回到了案子上,
问道,
“现在真凶已经浮出水面,
殿下打算怎么结这个案子?”
司马绍又装起了糊涂,
说道,
“案子?
什么案子,
你是说,
戴尚书带兵冲击归命侯府?
这事情,
我看是个误会,
我想,
归命侯不会介意吧?
不如大事化小,
戴尚书给归命侯当面道歉,
如何?”
孙璠连忙摆了摆手,
说道,
“殿下,
这事不能怪戴尚书,
是臣平日里不修德业,
要不是臣起了报复之心,
将九个姐妹都嫁给徐馥,
也不会惹出后面这些乱子来,
臣无心之中给戴尚书添了这么多的麻烦,
要道歉也该是臣道歉才对。”
司马绍点了点头,
看孙璠的眼光也柔和了许多,
说道,
“那,
既然归命侯知道自己的错误了,
那就闭门思过,
多读一读圣贤书,
消磨一下心中戾气,
其实哪,
都是自家兄弟姐妹,
哪有那么深的仇恨,
将来逢年过节,
给她们多上些祭品也就是了。”
听到这话,
红衣女使劲往刘隗身后藏,
却被刘隗一手拽出来,
拎到八女身边。
红衣女再也不忍了,
说道,
“既然不让我们活,
那就都别活了,
沈陵,
要不是你给了东宫的布防图,
我们怎么可能悄无声息的进入东宫?
现在你想躲过去,
门也没有。
还有你,
周札,
你又装什么好人?
毒哑贺太傅的毒药,
迷倒薛少傅一家的迷药,
哪一个不是你的?
就连发现了你秘密的,
两个亲侄子,
也是你逼着一个杀死另一个,
小主,
然后再逼着那个活下来的,
写了认罪书,
悬梁自尽,
这些事情,
我们可是都可以作证的。”
周札和沈陵还没辩解什么,
怂了一整天的孙璠,
走上前来,
两个耳光将红衣女子打翻在地,
还不解气的踩了两脚,
说道,
“贱货,
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