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娘知道被她放在手心娇养的宝贝如今是怎么自甘下贱地去讨好男人,该有多失望啊!
可她不敢赌!
朱轩禹是她唯一能抓住的浮木,她不能承担一点的风险!
“姑娘可别魔怔了,女人伺候爷们儿本就是天经地义,凭您如今的处境想要抓住太子的心,就得让他觉得新鲜,上瘾才成!”
玉嬷嬷面无表情地替她擦洗身上的狼狈痕迹:
“端庄贤淑的娘娘太子要多少有多少,您拿什么跟那些身份尊贵家世清白的娘娘比?唯有剑走偏锋,做个让太子放在心尖尖上的人,才有机会坐到高位。”
“您别忘了自己的目的。”
腰间淤青被按压带来刺痛,沈毓婉抹去泪坐直身子,眼底的软弱褪去透出坚定:“嬷嬷说的是,唯有权势才是真的,”
转身握住玉嬷嬷的手,她诚恳道:“嬷嬷帮我,日后我定会将您当做奶嬷嬷养老送终!”
“有姑娘这句话,老奴定然万死不辞,”
将身上糜荼之气洗净后,沈毓婉坐在妆镜前,看着玉嬷嬷替自己梳发,
“姑娘切记,小不忍则乱大谋,如今沈府定会去找宋家帮忙,但就靠一个宋家想让您坐上侧妃之位远远不够,您想风风光光入东宫就得放下尊严,好好学学怎么做主人膝下的一条狗!”
指甲陷入掌心泛起尖锐的疼,沈毓安咬咬牙,低垂的眉眼凝结着压抑的恨,
“我知道了。”
为了能早日让娘亲从奄堂出来!
为了能让沈月千人骑万人压!
为了能稳坐庙堂主宰他人生死!
这点屈辱算什么!
宁妙雪送走宾客后顶着雪回正厅,就听丫鬟说沈毓婉在内室等候,
轻嗤一声,她挥退丫鬟独自进屋。
本以为会看到沈毓婉趾高气扬挑衅的画面,却不想,房门刚合,沈毓婉噗通一声冲着自己跪下了。
“贱妾拜见太子妃!”
不是宁县主,是太子妃!
贱妾这个自称听的宁妙雪眉梢微挑,她停下脚步,垂下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一片阴影,
“沈姑娘这是做什么?你如今是双身子的人,还是赶紧起来吧莫要伤了殿下的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