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点了一队护卫带着凝香和听霜出门,
楠木车厢底部镂空,放置着冰盆,做工处处精巧,
“好大的手笔,”
饶是沈月见惯了好东西也不免惊叹,
车厢底部的镂空是由整块楠木雕刻,这么粗的楠木本就难求,何况再雕刻成这般,光这一个马车造价最少百金,
撩开菱纱,河边独有的水腥气随风送入鼻尖,
长长的运河蜿蜒,大大小小的船只穿行在碧波之间,
快到码头处,不少挂着红纱的乌篷船停泊在岸边,与周围货船格格不入,
听霜走南闯北,对这些也稍微知晓,见沈月好奇,解释:“姑娘,这也是花船,有些人家会将自家闺女调教好了养在船上,同瘦马类似,便是船妓,客人包了船便可带着姑娘泛舟......”
后面的话,她没再讲,可车厢两人都懂了,
卖成丫鬟不值钱,可若是成为船妓便能一直替家中挣钱,直到容颜衰老。
马车停下,一艘巨大的游船停在码头,隐隐有乐曲声传出,
车帘被车夫掀开,
宁婆子站在马车旁躬身:“安乐县主请,我们夫人已在船上等候多时,”
给她下马威?
沈月坐在车厢内,把玩着手中团扇:“凝香,本县主记的县令是七品吧?”
“回县主,县令是正七品。”凝香在正字加重了音,
“正七品呀,”沈月唇角上扬,勾起一抹玩笑的笑:“那县令夫人不知是几品命妇呐?”
凝香跪坐在沈月身侧,替她整理衣裙,姿态恭敬:“县主,是七品孺人。”
“哦?是吗,本县主还以为是淑人呢,毕竟能让本县主拜见的人不多,淑人勉强够得上。”
主仆二人一唱一和,宁婆子脸色青白交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