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就是那里。”
沃森小姐把手电筒伸出车窗外,与沙滩上的人确认了暗号,便把车开过去。
“哟~还真的都是女人啊?”
一个年轻寸头小伙兴奋地看来看去,最后盯着沃森小姐半敞开的胸口,两眼放光:“很高兴认识你,美丽的小姐!我叫赫尔南,这是我的叔叔亚伯。听说你需要搭船,我们立刻就赶过来了!不得不说,你的运气很棒,因为我们正好......”
啪!
身后的中年男人上前两步,用巴掌打断了赫尔南的话:“抱歉,女士,这辆车可没办法带走,你应该知道的吧?”
“当然。”沃森小姐单手提起军火箱,大步走向了小艇,寸头小伙满脸殷勤地跟在旁边,伸手去托箱子:“让我来吧,我帮您!”
话音刚落,手里的军火箱骤然下沉,意料之外的重量拉扯着身体,赫尔南完全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向前扑倒。沙滩地面十分松软,并没有伤到手指,他一脸错愕地试图抬起箱子,又转头看着沃森小姐性感的背影,满脸不可置信。
“......这个重量有点超出预计了,女士。如果你还想把那挺重机枪带走,那我建议你放弃。”皮卡车旁,中年男人亚伯的眼角抽了抽。作为船长,他了解到的信息更多一些,萨拉查在电话中明确表示“不要招惹丧钟的朋友”,而刚才那一幕也直接证明,这个性感女人的力气大得明显不正常。
但他什么也没说,催促着侄子赫尔南去开动小艇。
很快,引擎发动起来。
那阵黑烟被海风吹远,渐渐缩小的沙滩上,皮卡车沐浴着夕阳,显得孤单而又渺小。吉莫拉看着车厢上那挺重机枪越来越远,就像这场恶梦,终于和自己拉开了距离。身后已经有人发出了啜泣声,她也想哭,但终究还是强忍着,用力将咸咸的空气吸入胸膛。
沃森小姐没再关注海岸,而是把目光投向前方。
海面上停着一艘中型渔船。
这就是接下来一段路的交通工具。
前往意大利的走私船将在海上与他们接头,带走那几个女人;而亚伯将会载着她继续北上,直至都拉斯港。那个地方距离首都地拉那只有40英里,阿尔巴尼亚国内的机场很少,想要尽快坐上飞机,也只能去到首都。萨拉查那边已经在协调飞机,如果自己这边路上出现什么耽搁,就得多掏一笔钱。
“好了,上去吧,女士们!”
寸头小伙赫尔南暂时没空来骚扰了,他得帮着船夫们固定小艇。船长亚伯领着沃森小姐几个人往船舱里走:“这就是你们休息的地方,放心睡觉就好,我待会再给你们带点吃的。如果不出意外,明早之前你们就能搭上去意大利的船了。”
“谢谢你救我们出来。”
中年男人离开以后,女记者又凑到沃森小姐身边,想要再次表达感谢。
“嗯。”
揉了揉贝雷帽,沃森小姐又把灰熊手枪掏出来玩:“以后记得身上随时揣把枪,别以为文明社会就有多安全。”
“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女记者的眼神很认真:“我不问别的了,我只想知道你的名字。”
沃森小姐转过头,静静看着她的眼睛,注视良久,面巾后的红唇轻启:
“我叫劳拉·克劳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