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州被外族入侵，我也想尽一份力，可我太弱小了，弱小到只能痛恨自己，哪怕到现在也是如此，我想将他们赶出去，我不想看见他们欺辱我们神州人，可他们背后的存在我根本无法抗衡，所以我前往了海外，也让他们知道什么是罪恶，让他们也体验体验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

蕴星河感觉有些无聊，对方再次转变人设显得有些生硬，也是，毕竟从未体验过那是怎样的心境，所以哪怕在脑海中再怎么构思和推演也是虚幻的。

“先以天地见道德，后以道德见万物。”

“如果努力没用的话，那么努力就不应该存在。”

现实往往如此，努力并非刻苦，努力从某种角度来说也是一种天赋和难以得到之物。

圣天咬牙，心中辨明接下来的话语。

“所以你是要动用私权吗？”

“不错，是你理解的那样。”

努力从某种角度来说，和权利一样，并无好坏，只不过努力常常被写作正向，而权利渐渐被写作弄权，正如努力做坏事时往往被人说是隐忍和阴谋。

虽然都是动用私权，但律法之下是有人情即为好事，而律法之内谋取他人尊严和权利则是坏事。

所以这也是灵阳为什么是不可直视的太阳，而他们则是不可见的黑暗。

“说起来我并不觉得黑暗是邪恶的，夜晚和白天相对，只是一种变化而已，就如火山爆发，台风肆虐却没人说是邪恶一样。”

“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但你敢接吗？”

蕴星河的声音就在耳边，圣天皱起眉头。

“有何不敢。”

有风吹过，带起额前的发丝，蕴星河突然露出灿烂微笑。

“有人常说真诚和善良是很搞笑的东西，说那是一种幼稚。”

蕴星河撑着头看向天空。

“可真是如此嘛。”

圣天嘴角忍不住笑了笑，有些嘲讽的意味。

「愚蠢」

蕴星河的右手抬起在空中随意转动了两圈，天际的流云被勾动，它们洁白而美丽，在不断变化，也在不同时间展现出不同色彩，它们恢弘，治愈，是人间盛景，也是常人触手可及的美好，可它们在大量聚集后却开始下坠和逐渐变暗。

世事往往如此，却也不是如此。

如黑暗常常被用来形容邪恶，但万物需要雨水滋养，若是心有余处，天地之间皆为救赎。

就像普通人的真诚和善良这些品质是没有错的，或许你害怕这些会被玩弄权谋者利用，甚至觉得是他们故意宣传为了更好的控制，可不是这样的，权谋和真诚并不是善与恶的关系，高层的权谋并不是邪恶，邪恶的向来不是外物，而是一个人的本来面目和选择。

选择在眼前，一个坏的家伙，自然会玩弄阴谋，但，阴谋是坏的吗？

阴谋与阳谋没有善恶之分，阴谋的意思是不能显于人前，阳谋则是光明正大，这本来就是一种谋略而已，人才有善恶之分，谋略没有，有人用谋略救人，有人杀人，善恶的界定点向来只是人类本身而已。

再说，谁说美好的品质会让邪恶的人更好控制，此番世界越是美好，邪恶也就愈将不敢出现在阳光下，否则迎接它的就只有毁灭。

所以善与恶相对，如阴与阳，限制恶，弘扬善，一方不可多，一方自然少，善高则恶高，善低则恶低，善恶本一体，混元称太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