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方为笑嘴角含笑，轻缓出声。

“再见了，天使小姐。”

方为笑持剑斜斩而来，想要将星晚一分为二，天理避退，世界被撕裂，这一剑一切之物皆灭剑中。

然而就在剑刃即将落在铠甲之上时，一只手出现将永罪掐住，接着熄灭了方为笑身上的生命之火。

方为笑诧然开口，有些不可置信。

“老师？”

时空破碎，世界暂停，蕴星河出现在两人面前，接着他轻轻叹息，方为笑正准备询问，就看见天马出现在他面前，方为笑顿时面色有些复杂，说不出是什么情绪。

是疑问，是责怪，还是失望？

不可言说，尽化叹息。

这时蕴星河开口。

“有时间为什么不能坐下来好好说一下呢？如果你们能交流一下那么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也就不会落入他人的谋划。”

接着蕴星河转身面对星晚。

“你相信自己看见的事，他不相信你，这就是误会的由来。”

星晚开口，语气依旧如机械，仿佛刚刚的死亡对她并没有什么影响。

“他罪恶缠身，难以渡过，所以为了秩序的正常，只有牺牲他一下。”

方为笑闻言有些气愤，连刚刚与天马重逢的喜悦也被冲淡。

“所以这就是你的理由？难道我就任由它来杀我不做反抗？”

星晚面色淡然，直视着方为笑。

“那并不归我管，世间法理自有其运行，我们只需维护。”

方为笑昂头。

“如果秩序需要你死呢？”

“如果为了秩序的正常，那么我先牺牲一下。”

方为笑面色无言，其语气真诚让他难以辩驳。

“好，那你为什么要杀我。”

“因为从概率上讲，你无法通过罪恶。”

“如果我说能呢？”

星晚并没有被掀起丝毫情绪。

“现实并不会因为你认为怎样就有所改变，也不是你说能就一定能，我需要维持最基本的平衡。”

悦耳的声音响起，可语气却没有丝毫起伏。

“那你要和我赌一把吗？天使小姐。”

方为笑有些咬牙切齿，星晚却摇了摇头，并不理会，倒是蕴星河无奈的扶额，与绝对理性赌博，亏他想的出来。

“只不过我可以替他担保。”

星晚闻言终于将视线收回，转而看向蕴星河。

“如果是你的话，我可以就此退去。”

方为笑有些皱眉的看着她，不知为何他一看见星晚就感觉极其的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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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蕴星河笑了笑。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能和他一起，正好你也可以看看他是什么样的人，也好更准确的审判他。”

星晚有些疑惑，于是开口询问道：“为什么？”

“因为……”

蕴星河停顿了一会，随之一笑。

“因为你们只知道遵循法理，就像天使的羽翼让你们无法落地。”

星晚有些好奇。

“天道的意思吗？”

蕴星河点了点头。

“是的，是祂的意思，因为她发现你们一直缺少某样东西，比如你，绝对理性是否又如天道一样。”

蕴星河往前渡步开口。

“既然和天道一样，为什么你们会存在，你们既然作为生命出现就不应该和天道一样。”

“正如世间也并非全是法理，还有公理存在。”

星晚略做思索。

“既然是这样那么我可以答应你。”

蕴星河并未回头，但脸上却出现了欣慰的表情。

“而且从某一方面来说，你们还蛮配的，你近道远人，而他最能深刻体验人性。”

“正如……

天道有穷故思无极，人道无穷故思有极。

天道无穷思人极，人道有穷窥天机。”

星晚低头，身后翅膀消失。

天使收起翅膀，来此人间一遭。

也意味着她暂时放弃了审判的权柄。

蕴星河继续走着很快就消失在了他们面前，方为笑有些默然，但还是开口询问。

“老师你又要走了吗？”

蕴星河的声音传来，似空幽无尽。

“人的一生说来复杂，却又简单，记得自己的选择就好，人最大的权利就是选择，永远别忘了这个，况且你们还有敌人没有面对，还有很多事情没有了解，你们应该知道怎么做。”

“至于我，此心不在天地，天地亦非我心，我心若在天地，天地何做我心。”

“此心寄于道，明于悟，行于路，了于情，渺于空，终不可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