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天道的力量也不行嘛。”

方为笑清楚，作为绝对理性的星晚愿意为他尝试好几次就足以说明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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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晚看着方为笑开口，虽然还是依旧平静，却有了一丝无奈的味道。

“看来你不是很懂天道。”

“天道无情，无感，无意，亦无。”

“天道是有极限的，正如其他宇宙一样，十万亿光年为标准宇宙的基础，这也是其上限，就好比物体的计算力是有尽头的，哪怕在其他宇宙也是如此，你现在在衍生宇宙，你所习得的东西暂且用登阶来概括，也就是说哪怕你去了上层的世界这些东西也不会消失，这也是为何称为与天并起。”

星晚手中浮现两颗宇宙模型，一大一小。

“就像两颗宇宙相对抗，一颗比另一个大上一倍便可以很轻易的压制另一颗，但两者之间并没什么不同，登阶和宇宙之间也是如此，所行的是天地间根本的力量，哪怕去其他世界也是如此，能悟就是能悟，不管在那个世界。”

宇宙模型相撞，伴随大量星系的破灭，无数宇宙结构碰撞，两个宇宙又合并在一起。

“至于我为什么说天道有穷，则是因为，其计算力是有上限的，宇宙本身就是宇宙的‘有穷’，正如人体的力量就是人本身的限制。”

“人无穷则是人所代表的东西，便是无穷，故而，天道有穷故思无极，人道无穷故思有极。”

宇宙模型又重新出现在星晚双手，接着重新碰撞。

“然而现实是宇宙无限，而人有限，所以天道无穷思人极，也就是那些惊艳才绝，聪慧和意志强大之人，人道有穷窥天机，也就是科学，知识，修行。”

宇宙变幻还未接触就已相互影响。

“这也正是我佩服蕴星河的地方，他能短短用四句话就概括完何为与道同生。”

“他可以传功给你，甚至费点心思可以让你完整获得他的感悟和力量，但你又能发挥多少呢？”

宇宙“壁垒”自接触点炸开，如同有思想般两颗宇宙内飞出无数小点，接着双方立马冲撞在一起。

“重要的是，你的道路便会被覆盖，再也不见，就像数据库里有着所有的知识，但数据库就是数据库，它不会使用，只会遵循指令。”

随着小点越来越少，最后两颗宇宙一前一后相继开始剧烈波动，似乎被“点燃”一样。

“就像是我一样，天道是我的路，路这个东西只有借用，不是自己的路终究走不到自己的目的地。”

两颗宇宙突然炸开，相互湮灭，最后归于混沌。

“所以星晚的路，止步于世界。”

听完星晚的一番话，方为笑感慨万千，接着他抿了抿嘴。

“我可以陪你，直到你勘破这一切。”

星晚抬头看着他。“还是别了，我有些害怕。”

“害怕什么。”

“理性的纯净性，或许因为你再也无法保持。”

若闻无声，亦胜有声。

方为笑带着一丝轻笑，心情莫名的愉悦，接着他对着天空喊道：“老师可来助我。”

话音刚落，一道身影显现而出，清风吹拂，如同世间给他的回应。

“好久不见。”蕴星河看着两人，有些感慨。

方为笑却笑着摇头。

“对于老师来说或许不过一天而已。”

蕴星河手中出现时空波动，星球开始倒转。

“可对于你们来说已经过了千年。”

星球内的时间倒退，地上童童的尸体也已经开始恢复，当时间回到节点，童童想要动手之时，天空浮现一双由云朵和阳光组成的眼睛。

一缕血雷一闪而没，落在童童的身躯之上，也将他的记忆唤醒，也将他的罪恶阐述，可他并未感到痛苦，所以他又看向了小女孩。

只是一眼，血雷闪动，他痛苦哀嚎。

良久他才站起身来，小女孩来到他的面前，细心安慰。

“童童哥哥你没事吧。”

童童闻言露出一丝苦笑，心中不敢有丝毫想法，在抬头看向天空之上的眼睛时，他恍惚明白了这一切，此生为赎罪而来，如有罪恶必被血雷所惩戒。

而死亡后他将迎来清算，不知为何他竟生出了一丝感激，但他不知道的是，这只是一场惩罚，他违背不了自己的内心，但这血雷下又无法行动，他将一生受困于此，做着违背自己内心的事。

他将愉悦，因为痛苦，他将痛苦，因为所行。

最后的最后，由他承担这一切。

方为笑看着蕴星河的处理方法，有些不解。

“老师为什么不杀了他。”

“杀他固然很好，但可以更好，从此世上将多一个好人，而且因果必须有人承担。”

“老师我可以承担这份因果，我从来没害怕过。”

蕴星河抽出因果。

“那就百年之后你再来结束这一切。”

“你且看来。”

蕴星河将因果显化成线，因果线内，红色大过白色，其星星点点遍布所有。

“你没有收缩因果，那么便会被因果所扰，而本源可以收缩因果，所以因果就无法捕捉，永罪之内，因果避退，那时因果就会反噬本身，也就是那个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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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果红色变成淡，时间延长无尽。

“这也是一种逃避方式，以无尽时间对抗，原本严重的因果便会变得浅薄，可这又如何，同等对手，每一丝破绽都是致命的，而且你也无法做到不沾任何因果，因为因果之上为至深因果，也就是你收缩后的因果，这只是被你收缩，而不是消失，唯有自身强大方可不惧一切。”

因果红色聚集成一点，如同烧红的烙铁般将因果线烧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