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怎么就这么难呢。
亏得他还特地回北京来看她,就怕她觉得自己现在在上海,她没有安全感。
黄振华从头到尾想了一遍:他生活中几乎处处以苏更生的感受为主。
就算他心里有埋怨,埋怨她总是这样‘拖着’他,不结婚。
他也是把事情往好的方向去想,比如她是因为还没有想通,还没有合适的时机等等。
但是苏更生方才那一顿坦白,让他溃不成军。
这个女人很可怕啊。
如果不是去领证,她还要瞒他多久。
如果不是没办法遮掩,她是不是会把这件事瞒到死。
黄振华越想越为自己觉得不值。
他没有回爸妈家,而是去找了个小酒馆,在那儿自己喝酒,最后喝得酩酊大醉。
喝到酒馆服务员喊他,
“先生,先生,我们要打烊了,你醒一醒,”
“呃.”
黄振华站起来,差点摔了一个趔趄。
幸亏旁边人眼疾手快扶了一把。
“先生,您没事儿吧,”
黄振华摆摆手,踉跄的出了门,然后想了想,打了车去附近的酒吧。
酒吧里。
三两客人。
黄振华觉得挺好,不闹腾。
他跟前台要了威士忌,自己一个人在那儿牛饮。
慢慢的,酒吧里人多了起来,甚至有人不怀好意往他身前蹭。
黄振华皱着眉,“滚,滚开。”
黄振华干脆去了便利店买了一打啤酒,带回了家。
彼时。
黄父黄母还没回来。
黄振华窝在他房间,一瓶一瓶往嘴里灌。
其实到后来,他大概也是感觉不到什么了。
只是麻木的重复着动作。
好像这些能够慰藉他这一天所经受的打击一样。
地上的空罐越来越多,黄振华的眼睛也慢慢睁不开了。
‘乒乓’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