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
所以呢?叶红莺脸色铁青,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我、我也想去......”
“凭什么让你去?”沈知晏目光冷凉,“沈某虽然是当先生的,但家里并没有开设学堂,不对外收学生。”
“还有,这位姑娘你确实需要好好学习,至少学学礼仪。一直盯着不认识的男人看,这是非常无礼的行为。”
叶红莺的脑子轰隆一声,炸响了,脸红得都快滴出血来了。
他......看出来了!而且还嫌弃她!
沈知晏回头看叶采苹,眉眼的冷霜稍融:“叶娘子,我们走吧。”
“嗯。”叶采苹把笑意抿住了,与他一前一后往外走。
走在最后的端午却在用所有人都听到的声音碎碎念着:
“啧啧,昨天就有人来报,说有一对母女打着叶娘子的名头求见。这种目的不纯,一心想扑我家老爷身上的女人,一年到头不知遇多少个了!多到一眼就能看出心里想的是啥!”
“这点伎俩也好意思在那蹦。我家老爷跟她们说话,都是看在叶娘子的面子上了。”
“好笑的是,自己目的不纯,不得其门而入,就过来求人。别人好心告诫她们,她们不领情,竟然还想抹黑叶娘子,告起状来了。”
“这种一肚子坏水,蔫坏蔫坏的人,当然不配!可别脏了我家老爷的眼。”
端午一边说着一边往外走,很快就消失在二门处。
叶红莺母女又是轰隆一声,脑子炸响,觉得天都快塌了。
天啊,她们干啥了?昨天不过是去露了一脸,他们也不知道她们跟叶采苹的对话啊!
这个小小的下人,怎么才瞅两眼,就把所有事情都猜了个遍,还把她们所有的小心思全都扒拉了出来!
母女俩哪里还有脸面呆在这,转身便逃也似的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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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老太站在堂屋门口,看着她们的背影狠狠呸了声,不要脸的东西,竟然打这种歪主意,想撬她的女婿!
不行,她得找叶里正好好说说!
叶老太快步出门,不一会儿就到了叶里正家,把荣婶子母女俩的事说了:
“也不知她们咋想的,竟然打着去沈家上课的借口,想祸祸人家沈先生。那是她能肖想的人吗?”
叶里正毛骨悚然,这荣婶子是他的侄媳妇,叶红莺是他的侄孙女,竟然闹出这么没脸的事。
当即到荣婶子家,把二人狠狠骂了一顿,还让他们没事别回村。
荣婶子家一直是村里的体面人,被人揭了老底,生怕这事传得人人皆知,吓得立刻就回县里了。
......
却说叶采苹和沈知晏出了大门,便一路往家具作坊走。
叶采苹一路笑眯眯的:“这种烂桃花一年不知遇多少个了,多到一眼就能看出心里想的是啥呀?”
沈知晏一脸淡定:“夸张了,哪有这么多。确实有那么一点点,但真不多。今天要不是因为你,我一般都不理会她们。”
叶采苹笑了笑:“其实理会一下也没什么。”
“真的?”
“嗯。”
“那我以后理会一下下。”
二人没再说那对母女。
在她眼里,她们连跳梁小丑都算不上。
很快来到家具作坊。
二人看着沈家下人和作坊员人把家具一件件搬到板车上,接着推着离开。
又有八名安装工跟着一起前往小镇。
叶采苹上了马车,沈知晏见四下无人,便上了叶采苹的马车,与她坐到一起,轻轻拉起她的手。
沈知晏道:“我什么时候才能光明正大地与你在一起?”
叶采苹笑道:“等你哪天来提亲。”
沈知晏喜道:“你答应了。”
“嗯。”
沈知晏喜悦之情溢于言表,激动之下,一把将叶采苹抱了起来,放到自己腿上。
叶采苹只觉得身子一晃,连忙环住他的脖子,红着脸。
最后轻轻靠在他怀里,打了个哈欠。
这是除了那次河边,第一次这般亲密。
马车缓缓前行,二人靠在一起,心里都甜蜜蜜的,与对方在一起,好像连风都是香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