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府尹办了这么多年案,自然不是吃素的。
当时顾寒突然说出冤情,他就留了个心眼,没问贼人东西具体是从哪个角落偷出来的,为的就是防顾深这手。
宋府尹又望向陆捕头:“从顾侯回府到挖出东西,一共花了多少时间?”
陆捕头道:“回大人,卑职问过守门小厮,不足一刻钟。”
宋府尹看着顾深:“不足一刻钟,可见顾侯是有目标的。别的地方不找,偏偏挖地窖。可见是真有那东西,所以才找得如此精准。”
顾深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死咬着牙:“本侯说了......不过是怕被你们冤枉!本侯刚巧就想到这地窖,府尹你没人证,凭什么定本侯的罪。”
“那你当年也没人证,又凭什么定我的罪!”顾寒朝着他嘶吼着,“你现在也说了,可能是被人放进去的。那为什么我的就不是?”
顾深怒道:“闭嘴!谁说没证人,当时你的贴身小厮都说了,是你买的东西。这就是证人!”
“哈哈哈,那个小厮卖身契都在你手里,算什么证人?”
“胡说,什么在我手里?家里每个屋子的下人卖身契都在各自的主子手中,你的小厮卖身契自然在你手里。”
“是啊,那又如何?后来你把我逐出族谱,逐出家门了!怎么,敢情我屋里的钱财和下人都能跟着我走不行?最后不都成了府里的?只要我不再是侯府的世子或公子,这卖身契我还能捏着?有个屁用?不都等于侯府的!”
“你——反正就是你下的毒!”
围观的百姓听着父子俩的争吵,简直大开眼界:
“啧啧,这叫啥......哪个文化人来两句?”
“这叫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
“对对,就是这两句!自己窝里藏着脏物,就是别人放进去的。儿子屋里搜出来的,就一定是他干的!”
“想踩死亲生儿子的心,昭然若揭!”
“哪有这样当爹的?”
“肃静!”宋府尹狠狠一拍惊堂木,望向顾寒:“当年之事你具体说清楚,每个细节。”
顾寒点头,接着就把当年之事细细道来。
事情简单粗暴,几乎没有转折:就是爹生病了,他为了表孝心亲自熬药喂药,结果却发现爹中了蚊见欢,吃足四十九天就得嘎。最后在顾寒房中搜出毒,他的小厮也跳出来指证他,说是顾寒下的毒。然后顾寒被赶出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