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下威被打得蜷缩在地。
过了好一会,国公夫人才沉着脸:“别打了,现在打有什么用?”
平国公也早就没了力气,瘫坐在椅子上。
平国公夫人怒道:“柳下威啊柳下威,你怎么敢——”
柳下威在偷东西时就知道会有今天,脖子一梗:
“有什么敢不敢的。反正这钱不是被爹玩掉,就是被大哥吃掉,甚至是花在李娇娇那丧门星身上。既然如此,还不如我花了!我多花一文就赚一文!”
平国公夫妇和柳上威夫妇差点没吐出一口血来。
平国公怒吼:“那钱呢?现在还剩多少?”
柳下威往袖子里掏了掏,最后“咚”和“哗啦”几声,扔出两个小银锭和一把铜钱:“都在这了。”
平国公等人倒抽一口气,颤抖着声音:“五万五千多两,你就剩这么点……这里有二十两不?”
柳下威:“这里是十两二十三个铜板。”
平国公等人差点哭死:“作孽啊,钱你都赌光了?”
柳下威咬牙道:“你们可别冤枉我一下子花了五万多两。我跟你们说清楚,里面有三万两还了赌债。”
“我只花了两万五千两。也不过是爹你买三个花魁的钱,不过是李娇娇两份嫁妆的钱。算得了什么。”
平国公夫人捂着快窜到喉头的血:“我还得夸你不行?”
柳下威道:“你们一个个……用得着这样吗?钱以后慢慢攒就是了。”
平国公夫人怒喝:“慢慢攒?上哪攒?家里的产业不都被你卖光了?你把下蛋的金母鸡都卖了,怎么生出钱来?”
柳下威一怔:“我就卖了一小叠东西……能有一半?”
平国公夫人气血上涌:“什么叫能有一半?这是咱们家全部产业?连这座宅子都被你卖了?”
“昨天得利钱庄已经来收东西了,再有三天,我们全都得滚出门,到时上哪住?我的庄子、田产全都被你卖光了。以后再也没有收入来源。以后你连吃饭的钱都没有了。”
柳下威怔怔的,他甚至听不懂平国公夫人说的每一个字:“什么意思?太可笑了。”
是啊,太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