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赵家人出事,她丈夫随行同样被杀。
江在御出宫建府后,感念她办事尽心,改了梁兴的奴籍,还允她可以住在自己家。
故此,昨晚处死梁兴之时,住在王府外面的秦嬷嬷并不知情。
“这五百两银子是赃银,民妇不敢昧下,还请王爷王妃处置。”
秦嬷嬷语气低哑,悲痛又懊悔,“王爷王妃没有牵连民妇全家,此番大恩民妇感激涕零,只盼王爷王妃日后珍重。”
离开王府,没了靠山,家中只余女眷和幼儿,财帛动人心,这五百两银子留在家里,对她们有害无利。
不如交出去。
苏隐月想明白了她的打算,从善如流地问道:“你今后有何打算?”
秦嬷嬷用衣袖拭泪,“民妇没其他谋生的本事,好在前些年攒了些银子,勉强能过活。”
“雨湘也到了出嫁的年纪,等她嫁了人,民妇和儿媳就关起门来一心抚养孙子。”
苏隐月对雨湘和秦嬷嬷没有多大的恶感,但继续让她俩留在王府,又确实有隐患。
“想去阳光布厂做女工吗?”
秦嬷嬷惊喜抬头,磕头道:“想!民妇想!”
她今日来王府请罪,就是不想失去这个大腿。
去布厂工作,虽然没有在王府轻松,但依旧能享受王府庇护。
这会让她儿媳和雨湘不再受街坊邻居的歧视和冷眼,更会震慑那些想吃绝户的恶亲。
“王妃,雨湘跟在你身边学过织布,她能去吗?”
“当然,你儿媳愿意,也可以去。”苏隐月提醒,“进了布厂,你们只是普通织工,需要从头做起,没有任何优待。”
秦嬷嬷恭敬保证,“民妇明白,是王妃给了民妇全家活路,民妇一定时刻警醒,绝不惹事,让王妃难做。”
未来有了着落,秦嬷嬷心中稍安,冲淡了一些儿子去世的悲伤。
她离开不久,叶青进门禀报。
“王爷,大理寺少卿钟大人求见。”
见苏隐月坐直身体,眼睛发亮,江在御沉闷的心情好了不少,“让他来芙蓉院。”
片刻,钟锡到来。
“不必行礼。”苏隐月迫不及待问,“你查出凶手了对不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