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刘妻主,这事儿可有点难办啊。”
“外界一直传言您是活死人,可您这不是活得好好的?”
“除了比起旁人瘦弱一些,其实并无大碍的,不是么?”
他眉梢一挑,一脸戏谑地瞧着那装病之人,
而那床榻之上,那刘清漪依旧一副孱弱憔悴的模样,却并无任何反应,就仿佛真的成了一个活死人一样。
江隽意又细微地眯起一双眼,“您总归得拿出个章程,否则我要如何向那濮阳信交代?”
“眼下已暂时将人支走,但以他对您的在意程度,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重新赶回此地。”
“您是想继续装死,还是配合我一番?”
他拖来一把椅子坐下,手中把玩着一枚金针,袖中也藏了许多毒粉。
而那刘清漪呼吸一顿,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被人拆穿,事到如今已经装不下去了,也没法装了,反正人家已心知肚明。
她徐徐地长吁口气,而后才缓缓地打开双眼,那憔悴的眼神仿佛酝酿着阴郁,她就那么冷冷地看着江隽意。
“你不该多管闲事。”
这么多年了,濮阳信一直被瞒在鼓里。
但刘清漪也并不是打一开始便假装昏迷,当年独孤家的那位姑祖母为了营救江孤昀而杀了不少人,刘清漪那时本就心存死志,上赶着挨了那位姑祖母一掌,
那一掌令她受了极重的内伤,也确实曾短暂成为一个昏迷不醒的活死人,
但也不过是短短半年后,她便机缘巧合地重新恢复了意识。
只是她不愿面对那濮阳信,所以此后这些年,她一直闭着眼,两耳不闻窗外事,
她何尝不知这对濮阳信来讲是种类似酷刑一样的折磨,
那人在意她,
可也正因这份在意,那人也毁了太多太多她所看重,所在乎的东西。
就好比当年逼得江孤昀的父亲背井离乡,那人在外地产子,短暂回到濮阳城后,其实并没有打算久留,可那濮阳信谎称看上独孤家那飞叶成刀的绝学,却实则只是为寻一借口顺理成章地公报私仇。
那人死了,那是江孤昀的生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