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纵是毁灭的预兆,所以法律约束才那么必要。”

从前看似不可一世的妻主娘子已被拉下神坛,看似不可力敌的信香,也已有了取巧之法,比如用毒,用弓箭,用那些迷烟,防不胜防。

她一时想起那地盟的十二地支,也想起了女帝、萧国舅,还有那位逍遥亲王梁湛芸。

“这还只是一个开始而已。”

言卿仿佛用力地压下一口气,“这场乱世由他们挑起,先不说女帝,至少那萧国舅和梁湛芸一定曾参与其中。”

“那些夫侍空前凝聚,大概他们早已布局,所以才能一举掀起如此乱象,而这些妻主娘子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以有心算无心,妻主们从无危机感,总以为凡事尽在掌握,但如今吃了苦头,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有人挺身而出。

更加惨烈的还在后头,

“这是一场战争,而这场战争,永远不会有任何赢家。”

晚些时候,言卿走进一个农家小院,自从来到此地言卿一行人便在此地落脚。

院子里的这些人除了个别几个神经比较粗的,几乎全都擅察言观色,一见她心情不好,几人也没敢出声。

直至言卿连着灌了好几杯冷茶,才让她自己冷静下来。

她又思忖了片刻,才问:“十一王兄还要多久才能到?”

楚熹年这个位置在言卿和夜熙尧中间,所以她先抵达此处,而夜熙尧也正在朝这边赶来。

江孤昀看她一眼,说:“听闻十一王嗣忙着救人,怕是要耽搁一些,还要再过几日。”

夜家之人永远如此,与是男是女无关,与富贵贫贱无关,因为他们永远做不到袖手旁观。

言卿又吸了一口气,再缓缓地吐出来,“不能再坐以待毙,眼下这乱局需尽快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