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看,说着说着就翻脸了!也不怕小阎王笑话!”
小阎王笑道:“两位,莫急,莫急!雪重楼的事不但得从长计议,还得等合适的时机。短则一两年,长则三五年甚至十年二十年上百年,咱们都等不来一个下手的机会。所以嘛,此事暂且搁置,不提也罢。今晚咱仨就赏赏月,听听风,联络联络感情就好。”
“冥界与姻缘殿在明面上从无往来,你今天大摇大摆来此,不怕雪重楼生疑?”季晓棠道,“那可是个万年的妖魔,心思比七星湖的水还要深。”
“他算盘打得噼啪响,就是要雪重楼起疑,一箭双雕。”梅染道。
“一只鸟是你,还有一只是谁?雪重楼?那不等于打草惊蛇了么?”
“蛇总躲在洞穴里不出来,捕蛇人又不清楚洞里的情形,便无从下手。下策是无视还在不断增加的死亡人数,死等;上策是主动出击,惊了蛇,让他自己出洞,捕蛇人瞅准时机下手。我有没有说错?”
“没说错,没说错。”小阎王羽扇轻摇,摸了摸耳朵,疑道:“你说他究竟怎么想的,竟胆大包天揪我的耳朵!就不怕我翻脸么?他到底长了几个胆?”
“你问我?我问谁?我对他了解不深,只是常听轻云夸他,说他的思维不同于常人,总能注意到别人注意不到的细节,抓住稍纵即逝的机会。总之,是个不简单的。若得他襄助,扳倒雪重楼又将多一分胜算。”季晓棠暗中给小阎王使眼色,希望他劝说梅染。小阎王将他的暗示看在眼里,就是不做回应。
梅染凝望明月半晌,才问:“你们应该也知道他冒着生死危险,宁可舍去寿命也要去冥界的原因吧?”
小阎王道:“他那么鬼的心思,谁猜得透。”
“稍微动动脑子就能想明白的事,你会猜不透?”
“我猜的和你说的,是两个概念。如果不谋而合,那说明咱俩很合拍。”
季晓棠道:“你俩要再这么拐弯抹角,我就不打扰了。”
“你也来!不装傻会死?”顿了顿,梅染道,“第一,他不愿意让姻缘殿卷入是非;第二,他吃不准我在这件事上的态度,不敢贸然相告;第三,接手调查这件事情的人必须心思缜密且正直不阿,不畏强权。放眼三界,从前是老阎王,现在是小阎王。第四,旁人出面调查,说好听点叫主持正义,不好听就是多管闲事。简而言之,占了理却没情可言。可世人偏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