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要找他们？做什么？”

顾安喝了酒的胆子是很大的，下意识就回答，“做你这个一年只有几次的人做不到的事。”

霍沉气得拧身，直接一只手试图把人拎过来。

顾安不知道刚刚在酒吧里，胳膊被哪里撞了一下，手臂上有一团青紫的痕迹。

刚刚霍沉没耐心地一把把她扔到车上，头磕了一下，胳膊上那个伤又被磕了一下，所以才皱着眉头哼哼唧唧。

现在他一动作，又碰到了顾安的伤口。

“疼...”她含糊说。

霍沉下意识松了手，脸色依旧很沉，“你还知道疼？”

顾安忍着疼扭了扭身体，因为意识还不够清醒，扭动的时候，本来就不长的裙子往上缩了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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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安使劲把裙子往下扯。

可是她却不知道自己屁股压住了，根本扯不下去。

一个人在那儿嘀咕，“衣着必须要得体，不给人看我完美的腿。”却因为行动无效，人开始烦躁起来。

霍沉轻哼一声，“还完美？”他以前怎么不知道，这个女人的脸皮那么厚。

就她现在那个样子，还得体。

是啊，过去霍沉的奶奶三令五申要求她，说得最多的两个字就是“得体”。

为了这两个字，她每次去老宅，不知道吃了多少苦。

可当她向霍沉求助的时候，得到的永远是他失望的眼神。

斥责她不懂感恩，连这么一点小事都做不到，让奶奶失望。

可是，一动不动站六七个小时，一口水都不能喝，休息十几分钟就要继续，这是很容易的小事吗？

所以“得体”那两个字已经刻进她的潜意识。

连喝醉了都不敢忘记。

顾安有些生气，更加用力地拉自己的裙子。

霍沉升起了车后座的挡风板，“好了，真当自己是仙女吗。”

“刺啦...”霍沉话还没说完，裙子就在顾安的暴力之下扯破了。

“破了...”顾安眼泪巴巴。

霍沉看她乌发凌乱，眼含秋水，更衬得一张明艳莹白小脸有几分脆弱的魅惑感，心底涌起一丝异样的烦躁，“哭什么，不就是破了，没人看你。”

顾安直直看着自己的裙子，肩膀塌下来，“嗯，没人想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