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祝先生桌旁的时候,突然听到三眼人咕噜了一句,差点把他的魂吓掉,差一点就开阴遁逃走,祝先生叫道:“璐里,上菜快点,我朋友饿了!”张哲翰这才放下心来,继续往外走。
出门走出一百多米,张哲翰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才开口问安萨里:“那个白袍三眼哂啦是什么人?”
“达姆宫卫队的卫队长格拉斯,他也不是影影,就来自姆岛。”安萨里紧走两步,“上次遇到猪里,他们俩就在一起。”
古猿在三眼人的地盘到处走难免引起注意,张哲翰问道:“工块怎么走?”
安萨里往西边一指,“一直走,看见有士兵把守就到了。”
张哲翰拍了拍安萨里的肩膀:“你回去找璐里吧,我这就去就行了,别对猪里说我的事,我们是敌人。”
安萨里道:“那你多加小心,你放心,我不会出卖朋友。”
张哲翰取出一件袍子和一把短刀递给他:“这些你拿着,你比我有用。”
安萨里连连摆手:“这怎么好意思,你救了我的命。”
张哲翰塞到他手里:“我们是朋友,别和我客气,架是一起打的,战利品当然平分。”
告别了安萨里,张哲翰独自一人往西走,横穿两条大街之后,看见了街对面的士兵。
一道围墙把工块和其他区域分割开来,只有一个门,门口五六名士兵把守,还有一队士兵在围墙外面巡逻。
墙头不算高,上面也没有铁丝网什么的,张哲翰逆着巡逻兵往南走,一直走到无人处,一个瞬移掠过围墙,手里扣着雷戟四下张望。
挨着墙是一条三米宽的路,由南向北连着六栋房子,每栋房子都亮着灯,不时有人进出,进去的手里都抱着东西,出来的都空着手,所有人都穿着白色紧身袍子,和普通三眼人穿的明显不同,袖子很窄,下摆短很多,靴子高过膝盖,看着很像成都女孩的超短裙时装。
穿着差异太明显,就这样出去肯定露馅,隐身不合适,一是时间有限,二是万一那些工坊有粉尘,就会像沾上血一样把外形勾勒出来。最好的办法还是抓个俘虏把衣服换掉。
张哲翰猫在墙边耐心等着,等了半天也没人来,工坊里进出的人都在房屋之间活动,没人跑到外面这条路上来。
脚步声!张哲翰心中一喜,可当他回头看时却大失所望,赶忙把头缩了回来。
来的是一队士兵,土黄色盔甲鲜亮,手持长矛,迈着整齐的步伐,应该是工坊内的巡逻兵。
巡逻队一过,张哲翰正准备挪个地方,没想到又有脚步声。
这次是一个人,但依然不是工人,还是个士兵,可能是尿尿去了,正在追赶队伍。
能这么掉队的肯定不是NPC,若一对一突袭,张哲翰有把握一击必杀,但这是在戒备森严的工块,弄出点什么动静巡逻兵就会蜂拥而至,再说目的是换衣服,换身铠甲算怎么回事。还是算了吧。
但张哲翰还是没忍住,士兵经过跟前,距离只有两米,绝好的伏击机会啊,这种距离偷袭简直就是手拿把掐,于是忍不住释出了恶来袖锤。心里想着如果能在野猪岛放一个杀不死的三眼天极境,那得多拉风。
一道黑影从士兵的太阳穴透过,士兵却浑然不觉,昂首阔步走了过去,就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张哲翰看着回到手里的恶来袖锤,惊得像半截木头般愣愣地戳在那儿。
这……怎么可能?
没击中?不对啊,袖锤和鱼肠剑一样是自动寻杀的,出手必中。
被这士兵防住了?还是不对,没见他有任何动作,而且这么近的距离,除非他是中天境。
难道我走眼了?不可能不可能,就算真走眼了,一个中天境在这么近的距离上,恶来袖锤绝无发出去的机会。
难道是NPC?因为不可能把NPC抓了俘虏带出副本,用袖锤打NPC纯属有病,所以从来没试过袖锤打NPC有没有用。
不行,这件事不能就这样算了,张哲翰一个瞬移掠至士兵身后,运起轩轾术伸手在士兵后颈一点。
一阵酥麻的触电感传来,这个士兵就是天行者,所以唯一的解释是:袖锤失灵了。
这个百发百中百试不爽的神器,对三眼人无效。或许是因为袖锤产生比三眼人晚,沉淀出神佚物的前辈根本就没见过两千万年前的三眼人?又或许是因为三眼人压根就不是人类,基因结构和人类不一样?
士兵后脖颈一麻,捂着脖子扭头,看见后面站着个正在发呆的三眼人,嘴里叽里咕噜冒出一串词。
张哲翰右掌横切,砍在大动脉上,本以为能把他砍晕,没想到根本就不管用,士兵只趔趄了一下,嘴里继续叽里咕噜。
情急之下,顺手村雨居合斩劈出,暗红色刀光一闪,带出一片红绸般的血雾,士兵的三眼光头咕噜噜落地,鲜血从脖腔飚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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