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星,作为我们五人中最善于创造的你。”
“你应当去做自己擅长的事。”
他注视所生短暂,心怀勇毅锐气,但亦藏莽撞极端的挚友。
意思很明确,星核的降临将给鳞渊乃至是整座罗浮带来危险的风暴。
他并不希望应星卷入这场风暴的中央,尤其五人之中,那位狐人少女每每临行都在嘱托自己。
丹枫啊丹枫,作为我们里头能耐最大的,你可一定要好好保护愣头青啊!
“此番前来鳞渊,寻我何事?”
“没什么事,还请全力应对星核危机。”
“你和白珩认定了彼此,将有一场婚仪对吧?”
哪知背身望月,俯首摇看的尊者微微侧首,将其本意揣度的一清二楚。
本已移步出亭的巧匠愕然。
“你偷听我们?”
“不过恰逢你们在渊境前彼此相拥,觉得有趣,便藏在云间悄然聆听而已。”
似是为了避免老友误解,他末了又补充一句。
“毕竟你说的那些话,说不得有一日我也可用上。”
“……”
他几乎不知该如何回答。
毕竟数十年来,这位老友总能用一板一眼的冷峻扮演各种角色。
可以是枯坐建木之前养炼龙心。
被此地新生的同族当做一动不动的雕像攀爬的苦修僧侣。
也可以是拦截计都蜃楼,降雷万里将防风巨舰扯入风暴之中的降罚龙尊!
可唯独没有意识到,他竟然是个八卦心如此浓重的家伙。
一想到饮月龙尊板着脸,认真蹲在古海的某块石头的后面,听着白珩同自己说过的那些略显露骨的交心之话,他便觉得真实而荒谬!
你就是这样运用自己戍守建木鳞渊的力量吗?
你巡视四海就巡视四海呗,偷听我的秘密干什么啊?
神经病吧你!
一如任何男人之间的扪心自问三联,应星觉得自己就像是块剥光了的洋葱。
被这家伙看得一清二楚!
可转念一想,他反而有些开心了。
原来即便是这位乘赐不朽伟力的龙尊大人也有如此近俗的一面。
“这倒是让我更了解了你一些了,原来你也不总是他们所说的那样生人勿近,循规蹈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