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岁月如梭】
【转眼间百年已过】
【你放下了丹士长的职位,转而由你的师姐枢瞳代由执掌,她缜密认真,失明反而无意成了她的专注】
【你成为了丹鼎司的司鼎,在炼制药品和诊治病人的一线】
【并将情绪诱发魔阴身的概念列入了丹鼎司的课程,以此渡世……】
【你也时常穿过禁制,在护珠长老气怒而无可奈何的目光下,进入万丈下的宫墟禁地】
【伸手摸索着持明茧上的微光,迟迟未能等待茧化的到来】
【照理说百年已足够归茧重生,可惜无论是白珩还是丹枫,他们所遭受的创伤注定要数百年的时光才能复现】
【你这一世空等到死,也未必能见故友亲人的归来】
【在新一代丹鼎司的学生们崇敬而不解的目光下】
时常公权私用,霸占太真丹室的司鼎大人又在烧制毫无功效的狐狐快乐丸,诱人的糖香传荡整片丹鼎司。
那是你初入此世自创的第一种丹药。
尽管它只是一种适合狐人宝宝体质的巧克力。
你望着鳞渊境的方向,知道大概率等不到了。
竞速星槎熟悉的瑞兆驰翔而来。
闪身归位,在华丽而精准的摆尾中停入星槎站点。
彻底长开。
眸若紫樱,身披戎装,自星槎跃下迈长腿而来的青狐女子很清楚他的心思。
“等到了吗?”她陪她一同看海。
“还没有。”
驭空徐徐摸着眼中之人的银耳,见他因扑动着给自己在台阶上让了个位。
顺势坐下。
“那你为什么还要继续等呢?”
“因为不甘心啊,那些误解和悲剧终将延续千年。”
“驭空,已然不是少年的男人望着她。
“我讨厌命运,或者说天命……”
百年来,这已是二人遥望鳞渊不知多少次的开场。
可驭空只从那咬的很死的命运上头,听到了无比复杂的情绪。
怒火、遗憾……还有无可奈何的遗憾。
白渡层在事后用模拟命途的力量,推演了无数可能。
但他发现这些推演总会因为各种原因变成五人崩解、白珩身死的下场。
这就是无法逃脱的宿命。
他所能做到的改变在一世极为有限。
有限到真是应了一句话:
我与天斗,一败涂地……
她从白渡的口中听着一个看似很荒谬的结论,绝灭祸君终将再临。
药王秘传死而不僵。
然而他却甚至做不到提前将这些扼杀在萌芽之中的可能。
就像他对那些堕入魔阴的仙民。
永远只能迟滞,给他们争取告别人间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