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亲白手起家,来到伦敦,吃了很多苦,才有了今天的地位。他之所以变得脾气暴躁,也是因为在异国他乡,不得不拼命挣扎求生。我……”
“我没有责怪你父亲的意思。”
奥古斯丁,不,诺埃尔,语气中充满了对父亲的敬佩。
“看来你并不想继承他的事业。”
“您怎么知道的?”
诺埃尔惊讶地问道。
“如果你去过矿山,就应该知道,你对采矿业一无所知。”
“没错,我不想继承我父亲的公司。”
马车突然颠簸了一下。
“怎么了?”
“马好像受惊了,没事吧?”
菲勒蒙探出头,问道。车夫正在安抚受惊的马。
“不知道怎么回事,马突然停了下来,好像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离公墓还有多远?”
“就在前面,但我需要先安抚一下马。”
菲勒蒙点了点头。诺埃尔一脸茫然地看着他,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我们下车走吧,别让那些管理员发现了。”
诺埃尔这才明白过来,他连忙跳下马车,然后殷勤地扶着菲勒蒙下车。
他们沿着一条僻静的小路,向公墓走去。正如车夫所说,公墓就在前面。西诺伍德公墓,和昨天一样,被高高的铁门围着,散发着一股令人不安的气息。铁门上爬满了常春藤,那些常春藤,仿佛是吸食了尸体的养分,才长得如此茂盛。
然而,原本应该人迹罕至的公墓附近,却聚集了一群人。他们身材魁梧,肌肉发达,一看就是经常干体力活的人。
“爸爸!”
诺埃尔跑到人群中,大声喊道。
“纳塔尔?你怎么来了?”
菲勒蒙跟着诺埃尔,走进了人群。虽然他并不喜欢和这些粗鲁的矿工打交道,但他毕竟曾经是一名海军军官,不能在这些矿工面前露怯。他挺起胸膛,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更加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