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身体都飘了起来,失重感死死地压住他的心脏,感觉血液在往上冲,脑袋有点晕晕的,集中不了注意力。
小主,
墨竹不得不爬向靠里的铁壁处,扶住电梯璧才感觉好受些。
周围的其他人也好不到哪里去,纷纷躺倒了一地,紧闭着眼,捂着脑袋,张开嘴无声的嘶吼。
靠近他左边的是那个嬉皮士,嘴长得好大,真怕他把自己的脑袋掰成两半。
两侧的嘴角都渗出了血,顺着下巴往下淌,不知是不是急坠的原因,血珠并未滴下来,而是继续顺着他的喉结,向脖子和胸前滚动。
他的指尖深深的刻陷入肉中,印出血水。来回的把两侧脸颊抓挠得破烂不堪,犹如一具人形丧尸。
……
墨竹知道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
匍匐着身子,爬过来时,沾了一身的血泥。
似乎还有一段干瘪的肠子,随意地挂在他的头上。
头发被粘稠的血拧成了一层层发块,隐约露出了左侧的头皮,就像是孩童胡乱地抹着发胶,弄得蓬头垢面,引人发笑。
墨竹已经分不清究竟到了几层,因为标识已经停留在最大的99上,许久没有改变了。
不知何时应急灯像是坏了一样灭了下去,整个空间一片漆黑。
但他敢肯定,电梯还在向下。
急速的下坠让他的胃部一阵阵痉挛,干呕着却没有任何东西。
意识都开始渐渐模糊了。他不得不在地上打滚,才能好受些。
又不知过了多久,一声巨大的音爆传来,几乎刺穿了耳膜,让周围的一切都随之升华。
随后便是一片静谧,连电梯都似乎停止了挣扎。
墨竹已经分不清周围都有谁了,所有人散乱地靠在一起,或滚成一团。
久违的亮光随着电梯门缓缓打开,一点,一点浸入进来。
墨竹努力地眯起眼,只能看到一轮巨大的血红色弯月挂在天空。让周围的一切都被映衬得像是地狱。
或许这里就是地狱吧?
门外传来一阵阵粗重的喘气声,利齿磨牙声,尖物抓挠声。
不知是因为角度背光,还是眼睛还未适应,看不清门外得影子。但那一声声吞咽口水得声音,显得它们特别得不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