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而易见。”孙曌耸了耸肩。

“兦……咳，王小美？”墨竹求助的看向兦媂。

“你入梦了？”兦媂将小手放在墨竹额头上。

冰凉凉的，真不知道这妮子的手为何一年四季都是冰冰的，不过好在冬天屋里有暖空调，冰冰的还挺舒服。

他的记忆只停留在乘坐电梯离开。

最后见到的是一阵白光。

中间断片了？

嗯……那么……有机会对他下手的，那只有那个自称哈斯塔的朝圣者。但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呢？

墨竹想不明白，下意识地往左手小拇指望去。

一个黑褐色地戒指套在小指上，证明他不是在做梦。

“好吧，可能是我失忆了，给我讲一讲那天发生的事，细节部分都别漏，我看看能想起什么吗？”墨竹觉得一定是遗漏了什么线索。

孙曌虽然无奈地瘪了瘪嘴，不过也知道大局为重，开始了回忆。

……

孙曌从一阵剧烈的抽搐中醒来。

外面的天空刚刚泛起鱼肚白。回忆着梦里恐怖的怪物，孙曌依然心有余悸。

他依稀记得那利齿挑破胸膛的冰冷，那舌头摩挲皮肉的刺痛，还有那骨爪切割卡在骨头缝里的阻滞感。

那样的真实，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掏吃的感觉。

梦中他变成了一个挎着背包的少年，仿佛回到了他16岁高中那会。他和一群陌生人被送入一个巨大的电梯，随着一阵颠簸，来到了恐怖的地狱，之后便是被恶鬼分食。

梦里的触感，一切都那么地真实，真实到他似乎看见了自己的肠子的形状，还有心脏的大小。

晃了晃脑袋，稍微清醒了点。

孙曌不敢睡，也睡不着了。

站起身，打开门。随着一阵“叮铃铃”的风铃声，他来到了客厅。

冬天的早上真的很冷。他看了下手机，6：19。

没几分钟，王小美似乎是被风铃声吵醒了，也来到了客厅。

叮叮当当，一阵响声，在安静的环境里确实显得很刺耳。

“早啊小美，墨队，还没醒吗？”孙曌打了声招呼。

兦媂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孙曌也不在意，或者说队伍里，大家也都习惯了王小美的沉默寡言。

“你做梦了吗？”孙曌感觉脑海里的怪物挥之不去，还是忍不住问了句。

“一觉天亮，没做梦。”兦媂解释道。

孙曌点了点头，算是接受了这个答案。卷宗上说也不是百分百会做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