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滴答……不是钟声，是液体滴落的声音，像是下雨天的屋檐。

奇怪……下雨了？

墨竹迷茫地朝枕边望去，“兦媂？”那熟悉的身影不在。明明睡之前还在。

感觉有阴影逼近。

墨竹一抬头被吓了一跳。熟悉的脸庞。两人四目相对，一张脸凑得很近。

“你愿意什么？？”兦媂疑惑的看着他。

“呃……”

墨竹老脸一红，梦中的荒唐景象再次被唤回。赶忙连连摇头，试图摆脱那个奇怪的梦境，“没有，没有，你听错了……可能吧？”

明显兦媂根本不信。她的一双眼睛极具侵略性。

面对十足的压迫感，墨竹鼻尖痒痒的，这都开始冒汗了。他该怎么解释？这么羞耻的梦绝无可能让他说出口。

王小美同学的精明时灵时不灵。有些很重要的场合像个呆瓜，却又在一些让人尴尬的时机敏锐如斯……

“emmm……我刚刚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见自己在吃一个巨大的西瓜，结果一不小心弄得到处都是汁液。然后我说了一句‘我选地’。”墨竹强忍着尴尬，试图用无关痛痒的事情转移兦媂的注意力。

然而兦媂仿佛名侦探附体，依旧狐疑地看着墨竹。就像在看一只被踩到了尾巴的野猫提着嗓子嗷嗷叫。“像这些汁液一样？”兦媂恶趣味地指了指墨竹的手。

轻轻撵了一下，一根丝线被拉起。

真的好粘啊……墨竹把手凑到眼前。

“我去？！”

墨竹这才发现上面的液体是暗红色的血污。大半夜的……他的心猛地一跳，脸色也显得苍白了不少。

“该死！”墨竹这才发现五感混乱至极。

恶寒之余，空气中弥漫出一股刺鼻气味。令人作呕的味道，仿佛腐烂的蛋白质所散发出来的恶臭，让他联想到死亡的气息。

近两年来，墨竹已经再熟悉不过这种味道了，这是一种让普通人毛骨悚然的味道，与死亡紧密相连。

“介的气息？”墨竹问道。

然而，这次的气味似乎有所不同。墨竹努力想描述，但却很难找到恰当的词语。这是一种更加浓重、更加厚重的气息，它像是在冬天盖着厚重棉被的感觉，与平时更轻薄的气味有所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