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清欢眼神碰撞在一起,最后一句话同时出口,眼里都是浓浓的怀念。
“是啊,当时,我由词而生,一心想为他排解忧愁,忘记了再哪里打听到了你的名号,便也顾不得许多,直接上门了。”
当时,清欢站同样站在这棵枯树下,一脸天真和懵懂。
“听说你可以和魂灵做生意,我是词灵,你能同我做一笔生意么?”
我彼时还未见过如此直白的客人,当时生意也不多,便让他坐下。
既然阴阳鱼风铃响了,那这笔生意,或者说眼前的女子,和我有缘分。
“你叫什么名字?”
“清欢,我叫清欢,是容若笔下的词《采桑子·而今才道当时错》的词灵。”
清欢从腰间的口袋中,拿出一张纸,上面字迹清隽,遒劲有力。
“红泪偷垂,情来无计,强说欢期。”
我念出了纸上的几句文字,心下也不禁赞叹,写的十分工整。
至于其他的,我 虽然知道,那个所谓的容若,心底一定是无尽的惆怅与思念,可是我共情不到分毫。
“你所求为何?”
“我想让他快乐,陪他快乐。”
清欢眼神简单又坚定,看的我有些恍惚,好像曾经在哪里见过这种纯粹的眼神。
“若是你同意我了解你的过往,评定这桩生意,便签下你的名字吧。”
我移开视线,将卷轴取出,亲手展开。
清欢并没有多问什么,我说什么,她做什么,丝毫不怀疑我的话,我心情,没由来地开始有些沉重,胸口的位置,像是被堵住了。
待到清欢落了笔,我看到了,她口中的,所谓的容若,纳兰性德,字容若。
月凉如水,男子着一袭长衫,倚靠在窗前,闲散又随意。
手执一卷书卷,眉宇间,尽是愁绪。
晚风轻拂,抚不平他眉角的相思,惆怅与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