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卢雨蝉的结合,更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大婚当日,才情卓绝又多愁善感的纳兰容若,对卢氏,没有半分期待和欣喜,独自在大红的婚榻上睡了一夜,将卢雨蝉抛在了一边。
卢雨蝉也不恼,静坐在床边,室内红烛高照,一片灯火通明。
红烛摇曳拜明月,赤泪知我心中结。
此时的卢雨蝉,眸光里,更是对床上酣睡的男人的心疼,他对她的思念,她知晓多浓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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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容若醒来,昨晚,是他病愈以来,睡得最安稳的一次,梦中,再没出现那人的身影。
容若心情大好,饶有兴致的推开窗柩,那雕刻着翩飞的蝴蝶和盛放的百合的木窗被打开,晨曦透过窗沿,也照进了容若尘封已久的心。
空气中尽是朝露和泥土的芬芳,容若眺望远方,薄雾轻漾,远山如黛,鼻尖恍如一缕似有似无的墨香,携着晨光,飘渺而来。
“真是一幅绝妙的水墨画!”
“好一幅幽静自然的水墨画。”
容若的赞叹不禁脱口而出,谁知,于此同时,一道清丽的声音同时响起。
容若瞳孔瞬间放大,心跳加速,迫不及待地去找寻那人。
楼上之人,长发如瀑,青丝如墨,举止优雅,气质出尘,身姿清瘦挺拔,一身白色锦袍,微风轻拂,倒是多了一丝清艳。
楼下之人,眉眼精致如画,肌肤细嫩圣雪,笑魇如花,身着一身明艳大红旗装,站在一簇芍药花旁,丝毫不落下风,反倒人比花娇。
就这样,两道视线毫无预兆的撞在了一起。
“露重风凉,窗别开那么大,小心受凉。”
“你起的早,小心着凉。”
又是异口同声的关心之语,就这样,卢雨蝉抚平了容若的不安,打消了两人之间的陌生感。
不早,不晚,爱情悄然而至,破土而出,一如盛夏时节的蝉。
两人十分契合,诗词歌赋,好不自在,纳兰容若的脸上,笑容便没再断过。
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
三年后,卢雨蝉难产生子,亡。
于是,每隔多久,我在自己的茅屋外,再一次见到了清欢,泪流满面,愁容惨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