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说话?最起码得介绍一下自己吧,态度,要有基本的态度!”
桃屋见男孩不出声,便穿上鞋子,站起身来,想与男孩理论一番。
“我叫汫涵,梁汫涵。”
梁汫涵看着和自己差不多高的桃屋,想到对方刚才似乎在自己面前脱掉了鞋子,顿时小脸羞红起来,有些不敢看桃屋。
“你哭什么!”
桃屋看着眼睛仍有些发红的梁伯涵,直性子的问出声,丝毫不委婉。
“我,他们表面上恭敬着我,其实都不愿意和我玩,暗地里说我是病秧子。”
看着桃屋不染污浊的明亮眼睛,梁汫涵竟然直接将内心的话说了出来,说完之后,才察觉到失言,一把捂住自己的嘴巴。
“这有什么不能说的,大大方方的。”
桃屋一把拉掉梁汫涵捂住嘴巴的手,丝毫不以为意。
“你还是不要碰我了,我自生下来,便体弱,活不过十六岁,你离我远些。”
梁汫涵说完,便往后退了一步,与桃屋拉开了些许距离,眼神黯淡又透着些落寞。
桃屋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明明是个小孩子,脸上的表情,看着却比她在冥界见到的许多人经历的还多似的,有种历经沧桑的寂寥之感。
“梁汫涵,我要是你,我便不哭,哭有什么用?改变不了你体弱的事实啊,该死还是得死。”
桃屋说出这话,我一点也不诧异,这是桃屋的性子,直白又简单。
可梁汫涵确是第一次听见这种话,一时震惊的忘了反应。
泛红的眼珠再次被泪水充盈,好不可怜。
“你哭吧,哭过了就得振作,没人能和你感同身受的。”
梁汫涵眼角的泪更甚了,他觉得这个叫桃五的小姑娘说的话,像是一把把锋利的刀,刀刀入心,鲜血淋漓。
可是明明对方的眼里没有任何的讥讽与嘲笑。
桃屋见梁汫涵哭,也不管他,反而就这么看着,任由他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