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蠢笨的可以,众叛亲离,我要是你,便一头撞在树上撞死算了。”
顶上的人还在喋喋不休,我一怒之下怒了一下,然后就将脑袋埋在臂弯里,试图用这种方法,让他们嘲笑的声音变的小一些。
很快,漆黑的夜幕降临了,我抬起头,不知道顶上的那几个同为豚族的族人什么时候走的,仔细听听,周围已经确实没了他们的声音。
我深呼出一口气,此时,饥饿感以极其猛烈的速度向我袭来,我摸着圆鼓鼓的肚子,听着里面发出了咕噜噜的声音,在寂静的夜色里,显得十分明显和突出。
用力挤压着肚子,试图将饥饿感驱逐出去一些,我开始回想起我这几年的点点滴滴。
出生时,我便与同族的其他人不一样,别人都是白白净净的萌萌小猪仔,十分可爱,我却是一个粉不拉叽的颜色,出生就小,活像一个在娘胎里憋了太久的模样,说半死不活也不过分。
我爹娘是盼着我出生的,毕竟家里除了我,只有我哥一个孩子,还已经是成年豚族。
若是作为人族,还看得过去,可是作为以胎生大户的豚族来说,我家就属实有些“人丁不兴”了,在族里,那更是十分不够看。
我娘说我生下来不哭不笑,我爹使劲掐了一下我的后鞧以后,我眼睛还没睁开,便嚎叫出了整个豚生的第一句话:“哪个杀千刀的臭不要脸,掐我下死手啊!”
豚族出生以后,都会口吐人言,不过,只一句,然后便是长到三个月以后,才能渐渐的吐话来说。
我话一出口,我爹当时一张猪脸的颜色就不好看了,与我这个口出狂言又倒反天罡的女儿相比,我哥出生就会哭,然后张嘴说的第一句话是:“这个怀抱真温暖。”
都说女儿是爹爹的贴心小兽皮。
可是我觉得我爹一定没有这个想法和觉悟。
我娘坐月子,干不得重活,整天一门心思的放在如何好好照顾我上,我爹和我哥两个大男人,担负起了洗衣做饭的职责。
一家四口,只有我年幼,尚且不到化形的时候,所以一家四口的饭桌上,我娘怀里突兀地抱了个粉色猪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