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宁焓趴在桌子上,一脸虚弱的望向门外,望向我。
顾不上别的,我赶忙进屋。
“宁焓,你怎么了?我先带你回房吧。”
我刚抱起宁焓要走,便发现房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关上了。
不光如此,此时的房间里,不但没有赵姬的身影,就连赵虎也不知去了哪里。
小主,
身上顿时传来无力感,我脚下一个踉跄,差点将宁焓摔在地上。
情急之下,我发狠的咬了一下舌尖,剧痛刺激着大脑,带来的清醒感,让我堪堪稳住步伐。
“宁夏这屋里不对劲,”
我看向周围,试图找出什么蛛丝马迹,果然,在赵姬燃着的香炉位置,发现了一抹深色的香灰。
我感受到身上力量的抽离,起身想要去打开门窗。
可是无论我怎么用力,门窗仿佛被从外面锁死了一般,根本打不开。
力量的流失让我越来越心慌。
“快来人啊,有人吗?”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拍着门,大声呼喊着。
可是任凭我怎么呼喊,门外都一点动静也没有。
我跌跌撞撞的走向宁焓,将他扶起来,靠在我的身上。
“咱们中计了,就是不知道这赵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这感觉,像是软骨香,可是为什么大家都在房间里,偏偏只有你我中了这香呢?”
现在的宁焓和我,就像砧板上待宰的鱼肉。
任凭谁来,我们二人也毫无反抗之力。
就在我绝望之际,房门被轻轻地打开了。
我清晰的看见一道人影进了房间,手里还提着东西。
“王庄头,怎么是你?快,快救救我们。”
“你们这是怎么了?我听到呼喊动静进来的。”
“别问那么多了,王庄头,麻烦你把门窗都打开。”
“打开?打开干嘛,为了给你们解了迷香?”
王庄头一改刚才关切的样子,坐在了椅子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我们。
“赵庄主心善,已经把你们二人做下的恶行通通告诉我了。”
“恶行,王庄头,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你的意思。”
我看着王庄头,满肚子疑问,这两人是怎么勾结上的?
“听不懂?呵呵。
你们二人对我家秀儿一直怀恨在心,所以,哄骗他亲自上门来见庄主,
结果庄主没见到,我的秀儿,就被你们二人害死了。
我可怜的秀儿啊,尸骨无存,若不是这枚簪子,我还被蒙在鼓里呢!”
王庄头恶狠狠的说道。
“王庄头,你误会了吧?我们根本没见过王秀儿,更谈不上哄骗她。
你不能听信赵虎一面之词!”
“哈哈哈,事到如今,你居然还不承认,
不过我也想到了。
你以为只有赵庄主一人吗?还有夫人,夫人亲自作了证的,这钗子也是夫人亲手交给我的。”
“就是你,是在你房间里搜出来的。”
王庄头癫狂的指着宁焓,手里握着的正是一只海棠的钗子。
慢慢将钗子放在心口,王庄头走过来,连着两脚,便踹在了宁焓和我的胸口位置,火辣辣的疼。
我想要起身去替宁焓挡住,可是身上已经没了力气。
王庄头将长期以来,积压的失去女儿的痛苦全部化作力量,对着宁焓我们,拳打脚踢。
打累了,便将宁寒我俩绑起来,不知从哪掏出一个镶满铁钉的棒子。
一下一下的挥舞着,很快将宁焓打成了血人,浑身满是窟窿。
我就那样看着宁寒被打,却发不出声,也没有力气。
心里的绝望和恨意,不停的充斥着我的大脑。
血,都是血,满目猩红的血。
宁焓被打的没了生机,王庄头便又拖着那棒子过来打我,一下,一下钉在身上。
我身体传来剧烈的疼痛,心里更是撕碎似的疼,心里的疼痛远远超过了肉体。
我现在满脑子都是:宁焓那样柔弱的身子,这一番打下去还怎么活?
我的泪水混着血水,滴答滴答的落在地上。
这还没完,王庄头不知又从哪里拿出一个笼子。
掀开上面遮住的黑布,里面俨然是五六只,成人半臂大小的大耗子。
各个泛着红色的眼睛,在笼子里吱吱的叫个不停。
“我的秀儿死无全尸,你们也别想好过。”
王庄头说完,往宁涵和我的身上撒上了些粉末状的东西,然后狞笑着打开了笼子。
隐隐约约间,我仿佛听到门外传来躁动,有什么东西向这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