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缓缓登上城楼,微风拂过,衣角飘动。
帝王的目光威严而深邃,俯瞰着脚下那一片繁华的城池。
街巷纵横交错,屋宇鳞次栉比,熙熙攘攘的人群如蚁群般忙碌。
远处的庙宇楼阁,在余晖中显得庄严肃穆。
女子微微侧身,轻倚在帝王身旁,脸上洋溢着幸福与自豪。
帝王握住她的手,仿佛要将这万里江山与心爱的人一同拥入怀中。
此时,整个城池都沐浴在金色的光芒中,仿佛是他们爱情与权力的永恒见证。
“夕阳真美。”
宁焓喃喃开口,甚至不忍心闭上眼睛。
“你喜欢的话,以后我经常陪你看。”
“嬴政,能遇到你,是我今生的意外之喜,我很知足。”
这是宁焓第一次如此直白的和嬴政主动表明心意,嬴政一瞬间,双颊变得通红,将头埋在宁寒的脖颈间,贪婪的,呼吸着凝寒身上独有的气息,很安心。
夕阳完全沉默于云海之间,整个天空也渐渐被暮色笼罩。
“宁焓,走,我们回去吧,城楼太高,一会就该冷了。”
“再陪我多看一会儿,就一会儿。”
宁焓看着嬴政的影子,从逐渐拉长到消失不见,心里有些失落的撒娇道。
“好,都依你,看多久都依你,”
待到两人从城楼上下来,天已经完全黑透了。
嬴政将宁焓送回他的寝殿,然后,以自己有正事未处理为由,匆忙离开了,脚步又急又快。
宁焓看着嬴政离去的背影,双眼渐渐泛红,晶莹的泪珠萦绕在眼眶之间,越蓄越多,直到失控。
小主,
他想叫住嬴政,可是,他不能。
次日清晨,年轻的帝王从睡梦中醒来,
一如往常一般换上朝服,
王宫里的总管突然来报,说是已经寻到了最好的手艺嬷嬷。
“寻手艺嬷嬷做甚?”
嬴政看着面前欣喜的总管,一脸冷峻,趁着声音问道。
“是大王昨夜特意吩咐了的,还说要学什么画眉,挽发的手艺,找最好的手艺人。
还说今日一大早就要用。”
不过究竟是为了什么呢?总管感觉话就在嘴边,可是就是说不出来,也想不到,仿佛离真相只隔了一层薄纱一般。
嬴政也感觉十分荒唐,自己怎么会有这种要求?
“从哪来的都送回去吧。”
走出寝殿,嬴政倏地回头一看,身后不近不远的跟着的,是整齐的宫人。
嬴政总觉得有些不适应,好像少了点什么,可是,究竟是什么呢?
下了早朝,
嬴政心头开始莫名的烦躁起来,为了压制住心头的不爽,嬴政开始试图将注意力转移到其他东西上。
案几上面的疆土地图成了他的选择。
摊开地图,“赵”字出现在上面,嬴政看着那标记出来的地方,
就是这地图上不及书册大小的地方,见证了他从小颠沛流离的生活。
嬴政越看心里越烦躁,慢慢的脑海里出现了一个十分清晰的念头:
赵国里,和他有关的什么重要的东西在那里,嬴政绞尽脑汁的想,可是就是想不到。
既然想不到,那就亲自去找好了。
于是,他以雷霆之势灭掉韩国,领兵向赵国出发了。
一招反间计,顺利攻破赵国都城邯郸,
看着面前十分熟悉的街道小巷,嬴政从马上下来,缓缓走入那记忆深处的屋宇。
明明是站在人群之中,嬴政却仿佛置身于荒芜的沙漠。
落寞的神色如阴霾般笼罩着他的脸庞,那是一种深深的、无法言说的孤独。
远在万里之外的极寒之地,
一个雪白的身影立于一面冰晶凝结出的镜子之前,已经好几个时辰没有动过了。
仔细看去,那人的眼角隐约闪烁着泪光,可泪水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只是那微微颤抖的身躯,出卖了他内心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