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焓和我都不适合生活在这个地方,我们有自己的责任,而且,你和宁焓,注定不能在一起。”
“为什么?爱情就应该冲破万难,除非是她不够爱。”
嬴政和长安君还没说话,阿鸢就抢先一步开了口。
“我们是隐世家族,族有族规,不能破,否则会有天道的惩罚,宁焓不敢赌,也不能,我这次来,只有一个目的。”
我再次看向嬴政。
“你手里这个,是能隔绝你和宁焓之间联系的晶石,我请你,务必佩戴好,权当是我拿这些年的帮助来换,携恩图报。”
“你不能这样,你凭什么替他们二人做决定?!”
那个叫阿鸢的女子又坐不住了,她一把扒拉开长安君,站在我的身前,义愤填膺的质问道。
“就凭我不想看着我阿姐出事。宁焓是我这世上唯一的血脉至亲,你又凭什么让她不顾一切。”
“宁夏,你别激动,阿鸢就是性子直爽。”
“我懂你的感受,一如当初重安那样,我不强求。”
嬴政看着我,又看向手里的晶石,神色淡淡的开口。
“多谢!嬴政,这是姐姐在家里写的东西,说是你们二人一同商讨的,我把它带给你,希望对你有帮助。”
我从口袋里十多卷竹简文书,在座的其他三人,除了嬴政意外,下巴差点掉在地上。
“重安,你说他这是从哪里掏出来的,这么多东西,他竟然一直揣在身上。”
阿鸢附在长安君耳边窃窃私语,夫妻俩咬耳朵。
“宁夏说的隐士家族,我看不简单。”
“就是就是,难道大哥千古一帝的身份,还配不上宁焓,所以对方家族不同意?我去,那对方得是什么样的家族啊,神仙?”
阿鸢一双鹿眼震惊的看向我,然后小心地捂住嘴巴。
嬴政将竹简一个个打开,发现里面都是他现在正在考虑的事:
“书同文”、“车同轨”、“度同制”、“改币制”。
虽然只是简单的设想,但甚至领先自己一步,还相对更加完善。
毫无疑问,这竹简,完完全全戳中了嬴政的心巴,嬴政的心里,对宁焓更加好奇起来。
究竟是什么样的奇女子!
“我该走了,希望我们,再也不见。”
看着天色逐渐泛起鱼肚白,我起身打算离开,嬴政几人将我送到大门口。
突然想起那个阿鸢的话,为了杜绝嬴政的心思,我强行调动灵力,腐竹于双脚,瞬息之间,消失在了原地。
“我勒个小草草!”
耳边只剩下那个叫阿鸢的女子的惊呼。
等我回到族中,宁焓已经起来了,焦急不安的擦拭着自己的冰镜:怎么就不灵了呢!
“姐,你这是在干什么?”
“宁夏,你快过来帮我看看,这镜子今天一早,不知道突然怎么了,就不好使了。”
宁焓眼里都是惊慌,拉着我就让我帮她检查镜子。
“姐,别看了,越看越放不下,又没有结果,何必呢。”
我反手拉住宁焓,认真的逼他与我对视。
“小夏,你不懂,我决定不了我的心,我控住不住。”
宁焓的泪水再次涌出来,我记得,宁焓以前最是不爱哭了,可是回来以后,她的眼眶就一直是红的。
“宁焓,你振作一点,你和他本不该有交集,也注定是过客。
他现在生活的很好,也已经把你忘了,你亲手下的灵咒,何必自讨苦吃,放过自己不行吗?”
宁焓眼中的泪慕然停住,然后惊恐的看向自己的双手。
“是啊,是我亲手了结了我们之间的关系,我现在又在执着什么。”
宁焓的视线,一直停留在自己的双手上,情绪也变得平静安详。
“小夏,把冰镜帮我带走吧,我想好好休眠一段时间,不想让人打扰。”
“好。”
看宁焓的样子,能选择用时间忘却一切,修补伤痛,也好,磎鼠一族,若是休眠,就是按年为单位计算。
而人类,又有多少年可以活,到时候,宁焓醒过来,嬴政早已不在了。
我十分爽快的答应了宁焓的要求,甚至提议她以雪幽布阵,休眠的同时提高修为,宁焓也笑着答应了。
接下来的三天,宁焓恢复了去人族之前的样子,有条不紊的安排着族中的事务。
三天后,宁焓以灵力结印,彻底进入休眠。
而嬴政,也将全部的心思,放在搞事业上,仔细通读了我带过去的所有竹简,并再次对统一有了更深的追求。
半年后,秦王宫内。
“叽叽叽~”
一只饿的瘦骨如柴的小鼠出现在嬴政的寝殿,不知怎得,嬴政看到他,脑海里就出现了“面黄肌瘦”这个词。
那小鼠好像并不害怕嬴政,站在柱子旁,目光张扬的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你这小东西,倒是不怕人。”
那小鼠听见嬴政出声,并没有要抓他的意思,便更加肆无忌惮起来。
跳上嬴政的桌子,伸出小爪子,抱住盘子上的糕点就啃,狼吞虎咽的样子,一看就是饿了很久了。
小主,
莫名其妙的,嬴政就是没找人来驱赶,反而饶有兴趣的盯着小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