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哲,我还有话问你了!”陆远清高声叫道。
“我只是想谋些杂役活计,讨个生活,陆先生可会留我?”冯哲没有回身。
“你不许我问问清楚么?”陆远清疑惑问道。
“崔老板该问的都问了,该查的也都查了!不是吗?”冯哲此时将门栓给打开,依然不愿转过头来。
“他是他,我是我!你是你,我是我!”陆远清也有些生气了,自己说话不能说不客气吧,如此怎就能让此人一下生出这么大脾气来?
“我是我,你是你,如此当才自在。陆先生,您不用我应是对的!”冯哲抢步出门,两扇屋门随势自行回荡着关上。
“冯哲,你觉得自己很清高对吗?你想想错过了这次机会,意味着什么?我……”陆远清本想喊醒冯哲的内心,但此时门已然被关上,他犹豫片刻,快步追了出去,开门一看,发现冯哲依然站在门口。
“我们先进来说话,如何?”陆远清不敢拉拽,只有客气探问道。冯哲犹豫后最终转身进屋。
“坐吧!我只是替我老母问问情况,我是做儿子的,你能体谅么?”陆远清给冯哲亲手倒了一杯茶,然后将椅子挪开一些,摊手请让冯哲坐下,冯哲迟疑片刻后坐了下来。
“听贱内说,您的母亲觉得她像您的姐姐。”冯哲手扶双膝说道。
“谁?”陆远清被吓了一跳,自己的姐姐因病去世有十来年了,如今被冯哲提起,让陆远清一时百感交集。
“是老夫人自己说的,我也不知如何说法。”冯哲解释依然僵硬,不过陆远清感觉真实无比,当是自己母亲说出来的。
“其实这些只是家常,我听崔五说你原先是禁军校尉,可是真的?”陆远清觉得对冯哲直来直去比较合适。
“成继父业当了这十来年的兵卫,后被辞了,本想做些买卖,但不是那块料,赔了!”冯哲低头有些难堪的样子。
“崔老板,都让你做些什么?”陆远清接着问道。
“收些私账而已,有时候当当监工!”冯哲依然低着头,很是委屈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