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峰岳现在说这谋反之语,已经完全不背着人。
“王爷怒发冲冠为红颜,老夫本来是可以理解你的。”
苏峰岳将擦过血的帕子扔到赵明弘的眼前。
“但王爷偏偏不知好歹,就该跟陶婉音一样,夹起尾巴做人,当做无事发生,这样才好苟活下去。”
赵明弘听见他提起陶婉音,目眦欲裂,抬起头恨恨地盯着他,从喉咙中挤出声音。
“你不配提到她的名字!”
见永王要生吞活剥了他的眼神,苏峰岳心情反而好了些。
他笑了几声,道:“年轻人气性大,把情爱看的比天还大,老夫也有过这样的时候。”
“其实这也怪不得老夫,毕竟我也不知陶昌海会再搭上你,会把自己不受宠的大女儿嫁给你做王妃。”
苏峰岳站久了头晕,走到太师椅边坐下。
尚荣道:“老爷,您小心,还是别跟他废话了,您先医治伤口。”
苏峰岳道:“先不急,难得老夫有兴致,找到个可以倾诉陈年往事的对象。”
“王爷一定很想知道,当年是如何发生这事儿的吧。”
赵明弘的鼻孔喘着粗气,额上的青筋凸起,还在一突一突得跳。
不管永王想不想听,苏峰岳都要说。
杀人,要先诛心。
这比用棍棒打在永王身上,还会令他疼。
苏峰岳回忆道:“小陶那时候可真鲜嫩,小小年纪就一副大人的做派,书读的也好,腹有诗书气自华,一看以后就是个宜室宜家的正房夫人的模样。”
“只是,到底还是个孩子,看到生人,眼里会露着怯,就像害羞地躲在云后的月亮,让人越看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