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月鲜叹了一口气说:“金大浪非要逼着元月嫁给吕耕田那个蛤蟆儿子,你说俺能同意吗?”
卜元说:“这,这不是把孩子往火坑里推吗?”
仇月鲜说:“金大浪那个缺德鬼因为孩子不愿意,想出更损的招儿来,说不愿意嫁给吕家,就得嫁给卜家!他要元月和明明……,你说他有多损呀!俺实在是没法子了,才来找你,想个应对的法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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卜元一听这话就来气了:“这条恶狼!真坏!”他沉思了一会儿说:“他这是故意难为你哩!是想逼着你往他圈子里钻哩!别尿他!眼下的关键是看元月是啥态度?”
仇月鲜说:“孩子当然是不愿意。她自己看上老张家春生了,那孩子俺也看着挺顺眼,就是不知道他家大人们有意没意?”
卜元说:“干脆,就给春生!马上订婚,看他金大浪能拦得住!”
仇月鲜说:“眼下正缺个媒人哩!”
卜元说:“俺去!也算为孩子尽点义务吧!”
张春生的爹张庚戌是个循规蹈矩、不谙世事的小职员,祖传饼匠手艺,年轻时和孙立本既是同行,又是竞争对手,凭脑筋、论手艺,都在孙立本之上,可生意偏偏不如孙家红火。尤其是孙立本娶上一枝花翟鲜儿,这让暗恋鲜儿的他十分眼馋。他有句口头禅:“老天爷不长眼,找谁说理去?”
解放了,公私合营了,他成了供销社的一名职员,一直在大食堂面案上工作。改革开放后,他承包了当时并不景气的西大院旅店,勤奋加时运加大胆,最终把偌大一个旅店变成了张姓资产。儿子们给别人跟车学会了开车,有了驾照,靠自己的本事租赁汽车跑运输发了财。张庚戌仍然靠经营旅店维持着一家人的生活。困难时不懒性,富裕时不夸张,他又有一套口头禅:“别小看,穿得烂,走得慢,腰里揣着白个蛋”
今天卜元造访,他感到意外,也不寒暄,就直截了当地问:“卜元,有啥事哩?”
卜元也不会拐弯抹角,就直接了当地说:“给你家春生说媒来了!女方是仇月鲜的闺女元月,怎的?有意吗?”
张庚戌脸上掠过一丝阴霾,摇着头说:“你来迟了!俺家春生头几天已经找下对象了!这不,俺正准备着大后天给他们订婚哩!你要是有空儿也来喝喜酒吧。”
卜元明知张庚戌在找借口拒绝,也就不再多话,只好说:“恭喜了,再见吧!”
痴情的元月,知道春生要和别的女子订婚,一颗炙热的心凉了、痛了、碎了。起初她不相信这是真的,她要当面质问春生,她要春生说出个理由来,她站在村头十字路口等待着春生的出现。
张春生这几天心事重重,在矛盾中挣扎、徘徊。父亲是这个家庭的主宰,他老人家的阅历、权威不容置疑。父亲讨厌金大浪的为人,相信仇月鲜的那些绯闻,所以不愿意和金家攀亲。当他知道儿子恋上了仇月鲜的闺女,便当机立断,给春生找下了三里泉许家的闺女许静。这姑娘曾和春生是中学的同班同桌同学,聪明伶俐、正派善良。而且在节假日经常来往。后来许静考入师范学校,春生学了司机,虽然来往少了,但还是心心相印。三年后,许静师范毕业,没赶上国家分配,待业在家。少不了赶集过庙会特意来找春生玩,张庚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