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知县一愣,小姑娘看着不大,却穿了一身老太太穿的麻布衣服,头发稀黄,瘦得一把骨头架子。
他不禁看看一旁的钱氏。穿着细棉布湖蓝色碎花裙,面容饱满白皙,像富户家的太太。
“你们是母女?”他不禁问。
燕管家抬眼看了一眼何知县。
“是。”
“是。”
简月和钱氏一前一后回答。
那好吧!何知县继续问:“简招娣,你母亲回到家里后,可做过什么?”
钱氏歪头瞪着简月。
贱胚子!若敢胳膊肘往外拐,回去饶不了她。
简月可不想放过她,立刻哆嗦了一下,还往旁边挪了挪,怯怯道:“娘你别瞪我,我听你的,你让我说我就说,你不让我说,我坚决不说。”
钱氏心里一梗。
啪!
何知县重重拍了一下惊堂木:“钱氏,你在众目睽睽之下威胁你的女儿,莫非你的伤有内情?”
钱氏双手乱摇:“没有,没有,大人,民妇说得句句属实。”
何知县重重“哼”了一声,对着简月时,又缓和了语气:“简招娣,你陈述事实即可。如果你母亲以此为难你,本官为你做主。”
“真的吗?大人?”简月一脸惊喜,她又胆怯看了钱氏一眼,满眼期待地看着何知县,小心翼翼恳求,“大人,您能不能让娘别打我了……”
啥?
围观群众竖起了耳朵,有大瓜。
“简招娣,你胡咧咧啥?”钱氏急了,忍不住吼了一声。
简月吓得又挪了挪,眼中含着泪花,看看钱氏,又看看何知县,一副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看着就让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