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修远的脸色立刻惨白一片。
“姑娘,数出来了,这些银票一共四十八万八千。”
四十八万!
简月倒抽一口冷气。
这些钱赶得上两个府主府的身家了吧?
她看向燕修远,燕修远似乎也被震惊到了,神色怔怔看着地上的谢楚娇。
简月快速翻看了一下嫁妆册子。然后又翻看账本。由于她低着头,没有发现燕修远眼底一闪而过的幽光。
房间里寂静得只有纸张摩擦发出的声音。
碧玉和知画见燕修远没有给夫人叫府医的意思,两人缩着脖子也不敢说话了。
半个时辰后,简月抽出其中的四本账本,和嫁妆册子放在一起。又从银票里面数出九万两收起来:“这九万是这三个铺子近三年的收益,我和铺子里的账本一起带走。其它的钱我不知道来处,就由父亲处理吧!”
燕修远拦住简月,眼中有冷冽的光芒:“月儿,父亲丢不起这个人。”
简月不解地迎视着他的目光,声音淡淡的:“父亲指什么?是继母昧下我娘亲嫁妆的事,还是继母偷攒私房钱的事?”
燕修远一时无言。
他的本意是不想让简月带走嫁妆册子。但简月马上及笄,她是有资格接手自己母亲的嫁妆的。如果他非要阻拦,就有霸占妻子嫁妆之嫌了。
他是个清官,不能落下这样的名声。
燕修远低沉地叹口气,默默让到了一边。
走出府主府,直到坐上马车,木香才不甘心地问:“姑娘为何不趁此机会把嫁妆要出来?”
“还不到时候。”简月只能这样搪塞木香。在与燕修远对峙的时候,她感受到了杀意。尽管那杀意很淡,但她有预感,如果她执意把原主娘亲的嫁妆要出来,恐怕她走不出府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