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玉被扇了十几个耳光,脸上红肿一片。缩着头,眼中含泪,却又不敢哭。
知画和观棋小声劝了一句,不但没能让谢楚娇消气,反而更加激怒了她,扑到两人身上,把两人劈头盖脸揍了一顿。
两人的脸都被挠花了,惨叫声传出车外,引得外面的护卫和家丁频频侧目。
燕修远气得眼晕。
真是够够的了!她就不能消停点?
惨叫声传到简月耳朵里,简月呵呵一笑:消停?不!谢楚娇的脾气只会越来越暴躁。现在扇耳光,以后敢拿刀杀人。
也许不用她出手,燕修远或者谢楚娇的娘家人就会处理了她。
中了她的“九连环”,没有解药,脾气只会越来越暴躁,最后失去自我。
中午停车休息的时候,谢楚娇像一条因干涸濒死的鱼,躺在马车里大张着嘴,呼哧呼哧喘粗气。她身上的薄纱衣裙全部汗湿,紧紧贴在身上,凸显出她身上层层叠叠的肥肉。
燕修远也怕她渴出毛病来,让碧玉给她喂了水。然后,四个大丫鬟又急忙拿着布找地方给她围厕所。
要搁平时,简月连燕修远的面子都不想给,早就提前走了。但她现在想找跟谢楚娇独处的机会,所以耐着性子跟他们同行。
磨磨蹭蹭走了一天,他们到达了白石县。等出了白石县范围,就进入上京的地界了。
晚上照样投宿客栈。只不过谢楚娇病倒了,中暑病倒。
进客栈的时候,用客栈的门板,找了四个粗壮的婆子,累得憋红了脸,才把人抬进客房。
有现成的神医同行,再让燕修远请大夫,就显得不好看了。茅神医只好出手,给她看病。
茅神医诊完脉,不说话,再让简月诊脉。在燕修远眼里,就是拿谢楚娇让简月练手。他心里虽然不赞同,但也没说出口。
他跟简月的父女关系不牢靠,茅神医也不待见他。他要是表现出不情愿的样子,茅神医恐怕会甩手走人。
但是,令他意外的是,简月诊完脉说出的症状和药方,居然得到了茅神医的认可。他甚至说:“就按你说的开方即可。”
这一下,燕修远真的吃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