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检！”

“让出这天下！”

“建奴，我李自成自会去灭！”

李自成看着崇祯站在城墙上，便在阵中高呼。

他站的位置不远不近，声音能传到城内，却又在武器有效射程之外。

崇祯帝看着下方的敌军，那些人，曾经都是大明的百姓。

回想着自己的这一生，崇祯忽然苦笑一声......

幼年丧母、父祖甍逝，13岁册为信王......

15岁魏忠贤把持朝政，自己隐忍待动。

而18岁，临危受命，而即位皇位。

18岁除魏忠贤......

19岁用袁崇焕，次年赐死......

在位17年来，外有建奴、内有流贼、朝堂腐败......

朕当初，不信任任何人。

朕当初，错杀了不少忠臣。

朕当初，没有做好帝王平衡之道......

朕当初的能力，终究还是差上许多。

否则，17年前，便会思索改革之道了。

否则，大明仍能长存于世啊......

怎么说来着？

朕非亡国之君，而朝臣皆是亡国之臣？

不！

朕乃亡国之君！

这满堂文武，亦是亡国之臣！

......

崇祯摇晃着消瘦的身子，指着李自成大笑道：“李自成，你做不成皇帝！”

“你的大顺，根本没有发展潜力！”

“不需建奴，你的大顺，自会溃散！”

“朕有一条明路，你走不走？”

李自成哪能听进去这话？

好不容易安抚下来的军心，又岂能任由崇祯再次造成混乱？

李自成大笑：“我的大顺，可覆灭大明，那必然要强于你大明！”

“你大明做得了事，我大顺可做！”

“你大明做不了的事，我大顺还要做！”

呵！

崇祯笑一声。

抬头看了一眼天色，好像还差上些许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