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家看来,梁川对待几个下人已经很仁义了,一般的家庭是不会下人外人参与如此正式的祭祀活动的,除非将他们当成自己的家人。
螺城的师傅,村里面的村民,还有梁川邀请的客人,基本上都已经来得差不多了,他们要给梁川祝兴,有的带了鸡鸭等礼物,有点带了一串鞭炮,直接让人在门外燃了,噼里啪啦好不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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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保正在木桶里洗了一把,甩掉手上的水渍,完毕,走到供桌上再拿起三炷香,在香烛上引燃后摔灭,递给梁川,朗声道:“一拜天公。”梁川应声转身朝大门外做了一个揖,标准的九十度大礼。
“二拜土地公。”
“三拜列祖列宗。”虽然神案上没有一个自己祖先的牌位,梁川还是在心里默想去逝的爷爷奶奶,偷偷想念了一下健在父母亲,算是给他们行了一个礼。
梁川三拜之后,再把三炷香插到香炉里。何保正端起供桌上的酒碗,双手捧着,递给梁川朗声道:“敬列祖列宗!”
何保正先前说倒水倒酒要轻倒,取细水长流之意,梁川微微倾斜酒碗,横着一线倒开,缓缓将酒水酒在供桌前。
“孝子贤妻跪!”
还要跪啊,自己老爹老娘还健在,跪的哪门子列祖列宗。艺娘倒是应声跪在蒲团上,何保正昂首唱喝道:“苍天诸神在上,今张家孝贤梁川郎乔迁新居,众神灵保佑三郎:安居乐业,食禄无穷,家丁兴旺,和顺吉祥,事事称心, 人人安康,三叩首!”
何保正没想到还有做这司议的潜质,一招一式下来,有板有眼的,特别是吆喝那几嗓子,中气十足余音绕梁,就像专业培训过的司仪一般,整个流程一气呵成,如行云流水。
古代农村有一套自己的世俗礼仪,而往往这些礼仪的传承人就是村里乡里有名望的老者,在他们的主持下进行,普通的村民对这些也不甚了解,行礼时就要请这些威望高深者出山,何保正差不多就是这样。
“礼成揭匾!”何保正一脱口,正堂大门外大家自觉地让出一条道,人群护送着梁川,所有人都朝屋外涌去,天井里本就摆满了酒桌,人们只好从两边厢房的甬道出去。
新房的大门上挂着一块块四四方方的长方形门匾,匾上挂着一条红绸布,一条红绳从匾上垂了下来,系着一团大红花。
“赵师傅,一起吧,这宅子是您带着诸位贤工巧匠一起完成的,劳苦功高,咱一起揭下这红绸如何?”梁川朝赵发达说道。
赵发达原来窝在人群里,没想到如此光荣的时候刻东家会念到自己,一身老骨头激动得有点哆嗦,受宠若惊地跟梁川说道:“受不起,受不起!”梁川走进人群将赵发达请了出来,两个人手同时扯住红绳,梁川说道:“一二三一起拉!”
一声令下,那块红绸子随着红绳盈盈飘落。赵发达盖了多少房子,从没有被人被般厚待过,房子好了东家的热情就会立即减了三分,有谁像梁川这般待他们的,他激动得浑浊的眼睛有点湿润,人活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