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赛因自从上了船之后,脸上倒是显现出了一种病态的狂热,明明是快油尽灯枯了,可是看着却又回光返照,强弩之末的感觉。
梁川看了心里更是发毛,这小子今天搞什么鬼?
“黄金怎么可能放在甲板之上,这么贵重的东西肯定是收藏在船仓之内啊,你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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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川皱着眉头跟在侯赛因后头,今天大意了走得太急,没有跟耶律重光说一声,万一有情况自己放个响箭他们也能来支援自己。
不过他刻意贴近了侯赛因,要是这小子搞鬼,自己确信有能力一击将他掼在甲板上活活砸死他。自己的这一身力气现在便是让他的黑人护卫来,自己也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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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船仓,黄金依旧没有看到,梁川看到一张不想看到的脸,蒲庚,还有他那个不成器的儿子蒲寿长。整个船船仓里坐满了一圈棕眼睛绿眼睛的化外人,个个都是大胡子深眼眶,扫视了一圈,就只有梁川一个汉人。
“侯赛因你这是什么意思?”
梁川知道今天可能被骗了,而且碰到的还是老熟人蒲庚,这场宴注定宴无好宴。
蒲庚也是格外震惊,怎么这时候这小子也出现在了他们晚上的会谈当中。
今天晚上是侯赛因邀请他们这些清源当地信仰真主的蕃商们前来的会谈,侯赛因放出消息称在东方出现了真主的圣意,而且东方麦加的大阿、訇也支持了他的言论,想让真主的圣意在东方开枝散叶。
他们作为真主的信徒不能无视真主的意志,可是他们也不是三岁小孩子,不能让一个人随便假借真主的圣意随意来摆布他们,这个会谈便在这海船上召开了。
蒲庚一见梁川出现,心中更是坐实了侯赛因想勾结汉人们做大自己的实力,梁川最近可是风头无两,做什么事都能在清源县城里引起风潮,关键是这小子背后还有威远楼的影子,他让人查过了,他与威远楼的暖昧跑不掉!
“梁川你来做什么?”梁川前脚质问完侯赛因,蒲庚也质疑他起来了。
侯赛因自己找了个宝座,上面还镶嵌着绿色的祖母绿宝石,坐下来道:“这便是与你们说的真主在东方的圣使!”
侯赛因话音刚落,众人先是震惊,然是怒不可遏。
他们与侯赛因这些以南洋为主的原生大食商人之间不仅是生意上的矛盾,还有是教义上的冲突,大抵就是逊尼派与什叶派之间类似的冲突,有人支持阿里有人支持哈桑,不幸的是历史惊人地相似,支持阿里的蒲家今天是多数派,而支持哈桑的侯赛因今天是少数派。
甚至连侯赛因自己打造的梁川这个真主的使者都不一定是跟他穿一条裤子的。
“侯赛因你这是对真主的亵渎,这个梁川我认识,他是一个贪财的汉人,前几天还与我打赌赢了我不少的钱,一个汉人怎么可能是真主使者?汉人与我们势不
两立,我们至今在清源一座清真寺都没办法矗立直来,就是这些汉人百般抵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