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比胆寒。
三个人进出俱是一体,别的下人自己睡在一个房间里,梁川跟两位结义兄弟则是一同睡在厢房当中,不分彼此。
便是念诚梁川也没有待他这么好,念诚心里还嘀咕自己是不是要失宠了,梁川只是说了一句,这两位是自己的结拜大哥!念诚便再也不多嘴了。
三个人正在屋子里一道吃着饭,念诚进屋通传,看着三个人尊卑不分的场面一时愣住了。
尉迟大喝一声:“什么事?”
吓得念诚一哆嗦道:“外面有人寻大管事,人长得跟块黑炭似的,要放在夜里还以为是鬼呢,掉烟囱里都寻不见!”
黑炭!
能让人这么说的只有一个人,一个大大有名的人,梁川连忙放下碗筷出了丁府去寻包黑炭。
包黑炭穿着一席白衣,反衬之下更让他那张黑脸无比突出。他正低着头在街上踱来踱去,边上走过的人无不投来异样戏谑的目光,指指点点还不忘嘲笑两句,搞得包黑炭头低得更低了。
梁川高声笑着跳出大门,一把搂住包黑炭道:“包大人今天什么风把你吹到我这里来了?”
包黑炭心知他在调侃自己,也不恼怒,反倒是羞羞地道:“梁大哥你可不能乱讲,我还没有功名回头这话传到别人耳朵里不到府衙去告我。”
梁川斜着脑袋睨了他一眼,说道:“我告诉你,你这功名是迟早的,千万要对自己有信心,老哥骗谁也不会骗你是吧!”
两人在丁府门口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一高一矮,一黑一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实不相瞒我就是对这次的春闱礼部试没有信心所以才来问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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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黑炭的脸红了,不过他那张黑脸完美地掩盖住了发红的小脸,看着还是那么一本正经。
梁川狐疑地盯着他看了好久,好现这小子在开封府呆了几天有些进步呀,现在说谎脸不红心不跳的。
“我又不是主考官定不了你的前程,更不知道考题,你来问我有什么用?”
包黑炭道:“嘿嘿,我哪敢来窥探试题,我只是听说上土桥的天桥下有一位算卦的先生,十卦有九准,我想去试试,但是又怕被骗了。。你晓得的,我现在身上钱不多,还得在开封府里帮忙抄写赚点笔墨费,要是再被人坑了不仅钱没了,以后。。以后就是考上了只怕这名声也不好听。。”
这个黑炭头叭啦叭啦讲个没完,梁川强忍住不敢笑。
“你这人看着人畜无害实则阅历不匪,这些个江湖骗子都逃不过你的法眼,我读书多但是经验不够。看看现在连丁谓的府邸你都进出自如了,那老奸巨滑的人都被你忽悠得团团转了,这么精的人都坑不过你,我不得还得靠你把把眼。”
包黑炭这话不知是拍梁川的马屁还是骂他,不过他敢在丁谓家门口骂丁谓老奸巨滑说明他的是非价值观还是没有走歪的,这梁川就放心了。
“走,有多准咱们去看看,顺便我也让他测测,看看我这辈子能赚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