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重光在一旁听得有些急了:“东家要跑咱们一起跑,什么叫你不用担心,你这样我们怎么能撇下你自己去逍遥?”
耶律重光的潜台词是:大不了跑回辽国去,这些宋人难不成还能追成辽国去拿人不成?
梁川说道:“这事还没到那种地步,我虽是丁谓家的管事可是一没有作奸犯科二没有为虎作伥,还没有犯下死罪,大不了进去监号蹲两天,等风头过了我自然就没事了。”
梁川想的则是万一全部人都跑掉了,赵宗谔拿不到自己这个主谋一定会朝自己在凤山清源的亲人下手,要是那样的话不如自己留下来,让赵宗谔有个想对付的人。
孙厚朴哪肯答应,回到清源大不了让他回孙家去求他父亲,在清源他们孙家也是跺下脚也是能震三震的人物,赵宗谔除非能动用官府的力量来针对他们,不然要在清源保下梁川还是不成问题的。
“要走一起走!东山再起也不是什么问题,三哥你劝我不要留恋这座楼,怎么你自己倒放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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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耗下去可能就都有麻烦了,你们要是还当我是大东家的,你们就听我的,我说的向来不会有错这你们是知道的,我自有我的考虑,你们在这里我反而一些事情不能做,再说了,我想跑的话的区区的几个官兵和衙役还是拦不住我的。”
梁川这话这众人才几分动摇,梁川身上的经历太多,好像真没什么能困住他的。
梁川继续追道:“张家庄种的辣椒和烟草还有地瓜一粒种子都不能落下,全带回凤山,这是咱们东山再起的资本,不容有失,阿国你们绑也要帮我绑回凤山,她要是想回倭国就让夏德海帮忙送回去,无论发生了什么事都不与任何人谈判接触,知不知道,庄子里的快马全部用上,所有人都走!”
梁川说的句句在理,其他人倒还好能听进去,耶律重光就像铁了心一样要同梁川一道赴死一般决绝,怎么说都听不进去。
气得梁川跳起脚来狠狠踹了他几脚。
“你非得气死我才罢休!还不快滚!”梁川是动了真怒了,这种时候的儿女情长毫无大局观任性不服从组织安排绝对是要命的,以前的令行禁止都到哪去了。
正说间,屋子外突然人声鼎沸锣鼓喧天,一行人立即出门围观,只见一行官兵押解着一位披头散发的人缓缓地驶了过来。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昔日风光无两的参知政事丁谓。
丁谓被除了紫袍去了鱼袋,如此寒天就穿着一身单薄的内衣,头上的头发也很凌乱,倒是丁谓的眼神还是如同往日一样,不卑不吭,站在官兵当中,脊背没有丝毫弯曲。
梁川看状立即对左右喊道:“取一件袍子来,再拿一杯热酒!”
梁川接过耶
律师重光递过来的袍子还有热酒,穿过人群走到这列官兵跟前。
“丁大人!”梁川径直拦住了这列官兵,遥身向丁谓行了一个礼。
为首的官兵大喝:“什么人快闪开!”
梁川恳切地道:“我是丁府的管事,这是我家大人,我家大人出事了容我为我家大人添件衣裳,送盏热酒,天寒地冻,差大哥们可怜丁大人身体单薄,成全我们主仆之情!”
官兵们讶异地看着这位丁家管事,没想到这个节骨眼上还有不怕死的,人人巴不得离丁谓越远越好,丁谓此间竟然还有如此忠心的仆人!
“有话快说,我们还有差事要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