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我也是女人,能打过我的没几个。”
元无忧借力,把高延宗拽到身前,在山茶花香和血腥气扑鼻中,端详着他肩上的剑伤,虽皮肉外翻,索性伤口并不深。
男子却不愿被她端详,拿另一边胳膊推开她,冷哼道,“她当年想参军入我麾下,我说自己名声不好,怕她被欺负讹上我,结果她把我打了一顿,才成我麾下女将。”
“原来如此,跟我回去,我给你敷药。”
高延宗却只白了她一眼,不甘地望了一眼萧桐言离开的方向。
“不必,你担心自己吧。萧桐言抢走了一些东西,我不知道她想害谁。也不知道她现在……究竟为谁效命。”
“什么东西?和你有关?还是军事机密?要不要我派人去追?”
元无忧这话问完,高延宗登时眸光一冷,“不用!”许是觉得反驳太快,表现过于慌乱,他又补道,“不是军事机密,她毕竟曾是我的部下,我们的暗号,你不要问。”
“我白替你出头了,这么不信任我?”
男子赶忙摇头,桃花眸子里满是真诚,
“我信你,也感谢你拔刀相助。对了,你用了什么暗器伤她?萧桐言好像认识这种暗器?”
“党项暗箭。”
高延宗眉眼一抬,“所以你和党项使臣真的勾结了?不对,党项想回归华胥?”
元无忧点头。“所以,你大可信任我。顺便怀疑一下,萧桐言为何了解党项。”
不擅武力的高延宗打架从来打不赢。此刻他忽然自嘲道,
“我从前一直被哥哥庇护,现在又被嫂子保护。我真是……很没用。”
元无忧想说会一直保护他,又噤声了。换了句:“我俩活着,就为给你遮风挡雨。”
高延宗眉眼微斜,勾人的含情目凉凉地落在她身上,“你近日……腹部箭伤恢复的怎么样?寒毒可有复发?”
“你不提我都忘了,你的血…”她对上那双桃花眼,含笑道,“蛮管用的,但今后我不需要你再取血为我续命了。”
高延宗翘唇讥诮,“怎么?直接吃四哥的童男,更补?”
她目光微斜,盯着他肩上的血迹,再次拉住他胳膊,蛮横地将人往怀里拽。
“跟我走,去上药。”
高延宗固执地摇头,“我不需要。四哥今天也受了伤,你更该去关心他,快去!”
说着,他毫不客气地伸手推攘她。
元无忧遂被高延宗,推出了院子。
又打听出高长恭之所以不在住处,是被天子传唤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