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长恭点头过后,元无忧便抱着昏迷状态的高延宗要上马,高长恭拦在她面前,伸手想接过她怀里的弟弟。
“我来抱吧!”
她却固执地侧身躲开他,冷声道:
“我自己抱。”
高长恭愣愣地点头,“哦……”
于是只能看着她先把高延宗放到马上,自己才踩脚蹬子上去,再次把被披风裹住的男子牢牢抱在怀里。
旁边也跟着上马的高俨,瞧着她这股霸道独占劲儿,觉得有些不对劲,
“喂,你不是四哥的媳妇儿吗?怎么对你仇人这么亲近啊?”
元无忧斜睨一眼,“闭嘴,赶路!”
高俨张了张嘴,但被她周身透出的肃杀之气给威慑住了,便不敢再多嘴。
高长恭斜眼看向在她怀里颤抖的高延宗,眼里满是心疼,只道:
“他最怕血了,小时候流鼻血都会吓晕。那天鸿门宴我都吓懵了,居然没注意到他居然敢杀柔柔,还坚挺的喝下心头血,真不知道他哪来的信念…是怎么撑下来的。”
元无忧恍然明白,那晚的高延宗为何脆弱无助成那样,黏着她要一起睡,原来他是背负那样的恐惧,她居然今日才知道……
可是他也说过,他没一句是真话,他是为了高长恭才勾引自己。但她看着怀里了双目紧闭,惨白着脸无生气的高延宗,再也说不出一丝他的不好来。
四人赶到棘阳城,找个医馆,把昏迷中的高延宗给里里外外药浴了一通,确认身上没残留什么蚂蝗的断肢残头了,才给他换上干净的衣服。
却还没走出医馆,就被宇文直带兵堵住。
幸存的白袍女兵,在卫国公这帮府兵的撑腰下,大着胆子对元无忧怀里的男子讥诮,
“一个s名在外的男人,身上都印着嫂子的名字了,还g引我们萧三娘呢,简直死有余辜!亏你还当个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