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俩人知根知底的,什么都做过了,高延宗也没想过谈婚论嫁那天,突然就来了?
眼前的姑娘闻言,则眼神坚定地,抬手拍了拍他的消瘦肩膀。
“这是我的表态,但不是逼婚,你有权拒绝。我还是第一次以华胥储君的名义,给男子留信物下庚帖呢。”
男子抿唇哼道,“那我收下了,你这招让我心里踏实多了,我也不和你客气了。”他攥紧了白皙指头上墨绿的玉韘,忽然道,
“可是你若不承认,又有谁知这是华胥储君下的庚帖?你别是在敷衍我吧?似乎你唯一对我盖章认证的时候,就是印在大腿根上的龙泉印泥,还……见不得人。”
听他提起旧事,元无忧顺手掏出腰间的锦囊,倒出几块碎银子和一枚十八面煤精印信。“想要这个?”
男子见状,脸颊跟眼睑都红到一处了,倏然大惊失色,“不是…”他偷瞄了苍白术一眼,忙道,“我不是想那个啊!难道在你心里,我是那么饥渴的男人么?”
元无忧刚有几分怀疑他目的不纯,就被他这句羞臊给噎回去了。即便眼前男子是装的,她也最吃他这套:纯情狐狸看似扭捏,实则拿捏的模样。
“我的意思是,你想帮我保存印信是么?倘若印信在你手里,我肯定会去齐国取的。”
高延宗松了口气,坦然伸出手索要,
“正好,我替你保存如何?你放心,我不会大胆到私自拿你当印信往庚帖上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