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瑾的眼中是沉不见底的痛。
郁怀和江兮的模样越凄惨,越验证了长鱼姣痛苦的过往。
而他,是最后一位刽子手。
他所求的以一月之忍换长鱼姣余生安稳,可笑至极,荒唐至极。
他为了,他自私的未来,竟要他的姣姣重新背上那段过往。
朝瑾窒息一般的无措,无力的收回手,又将掌中明黄的圣旨塞到长鱼姣手中,
“姣姣,姣姣,看看它,是朕错了,是我错了,无论如何,十年,二十年,一辈子,我总有办法让世人忘记姣姣的苦,总能不让世人非议姣姣,是我错了......
是我残忍,我怎么能,怎么可以让姣姣......
对不起,是我的错,姣姣,是我错了......”
长鱼姣没有打开圣旨,只是抬眼看着这个泣不成声的朝扶光。
他骄傲的脊背好像被突然折断,连总是藏满笑意的眼都充斥了痛苦。
可他是,朝扶光啊。
“朝扶光,你没有错,我也没有错。
我们只是,永远不相配。”
如她曾经所言,朝瑾是天上扶光,他永远拥有光明和奔赴未来的底气。
可她是藏身幽暗海底的鲛人,只有拼尽全力穿破海面的那一道光才会短暂的属于她。
她不恨朝瑾。
她甚至清楚的明白,若她理智些,忍下短暂的痛苦,或许她真的就有了未来。
但她,不愿啊。
“你没有错,只你的